要不是這裡是霓虹,不是種花家,她都想真心實意問一下禪院直哉對方是不是什麼清朝老僵屍,是怎麼完好無損活到現在的。
五條悟也特別不給面子地做出了幹嘔的動作,緊接著攬住楚琉璃往後退了好幾步,還嫌棄地揮了揮手,“這爛橘子味兒實在是太沖了,可別把小琉璃也給染上。”
楚琉璃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禪院直哉臉色變了幾變,語氣也帶上幾分不滿,“悟君,我這也是為你好,你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哈?”五條悟張開右手放到耳朵邊,“你說的為老子好,就是欺負小琉璃?”
“難道不是嗎?”禪院直哉有些無法理解,“女人不就應該溫順聽話,以夫為天?”
“伺候好丈夫照顧好孩子把家裡打點好才是她們應該做的,我哪裡說錯了?”
五條悟剛要懟回去,衣擺卻被楚琉璃拉了拉。
他特別不爽,但還是乖乖聽話,氣鼓鼓閉了嘴。
禪院直哉看到這一幕,眉頭皺得幾乎能夾死蒼蠅。
楚琉璃微微一笑,語氣溫柔但是堅定,“禪院同學,有幾點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
“第一,我跟悟沒有任何超出朋友範疇的關系,希望你不要誤會。”
“第二,我不知道霓虹這邊是什麼情況,但我們種花家確實是一夫一妻制,沒有什麼正妻側室,你要是想讓我當側室,按照我們種花家的法律,就是犯了重婚罪。”
“第三,從我們種花家建國開始,就一直宣傳婦女能頂半邊天,並且偉大的領袖也在開國大典時宣告種花家人民從此站起來了,我要是為了權勢什麼的跪下來當側室,呵呵,那我都會看不起我自己。”
“第四,我是種花家來霓虹留學的學生,實力雖然算不上很強但絕對不弱,如果可以,希望禪院同學對我放尊重一點,最好不要動什麼歪心思,否則要是引起兩國外交問題,就算你是禪院家的少家主,也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
楚琉璃這番話說得不卑不亢,直接將禪院直哉給震懾住了。
五條悟雙手捧臉,閃爍著星星眼,用比jk還jk的語氣誇贊道,“哇哦,小琉璃好帥啊!”
楚琉璃被他誇張又可愛的模樣逗笑,嘴角輕輕翹了翹,然後對禪院直哉點了點頭,拉著五條悟離開了。
禪院直哉看著他們的背影,尤其是楚琉璃偏頭看向五條悟時寵溺的眼神,心中竟然産生了微妙的嫉妒與不甘,以及一絲——
“直哉少爺,終於找到您了,您沒事吧?”
突兀響起的腳步聲和惶恐的男聲打斷了禪院直哉的思緒,看著戰戰兢兢又略帶諂媚討好的幾個跟班,他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剛剛楚琉璃對待五條悟時溫柔又包容的模樣,臉瞬間拉了下來。
那幾個跟班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互相對視,然後麻溜地跪到地上請罪。
禪院直哉又想到楚琉璃說的“不會為了權勢跪下來當側室”,心裡更堵了。
另一邊,夏油傑跟家入硝子接過飲料,看著死死抱住楚琉璃不肯鬆手的五條悟,都很無語。
夏油傑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吐槽道,“悟,雖然你平時跟琉璃沒什麼距離感,但今天是不是有些過了?”
五條悟就著楚琉璃的手喝了一口雪碧,都來不及嚥下去,便超大聲抗議道,“哪裡過了!”
“剛剛老子只是一會兒沒跟著小琉璃,她就遇到了奇怪的家夥,還差點被拐走,不看緊點怎麼行!”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頭頂齊齊冒出三個黑色問號,異口同聲道,“這裡是高專,又不是大街上,能有什麼奇怪的家夥?”
楚琉璃又好笑又無奈,但還是對二人解釋道,“我剛剛買飲料的時候遇到了京都校的學生禪院直哉,他一上來就讓我給他當側室,我剛要拒絕,悟就出現了。”
五條悟重重地哼了一聲,環著楚琉璃的胳膊又收緊了幾分。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聽到“禪院”兩個字,都齊齊皺眉,擔憂地問道,“琉璃,你沒有被欺負吧?”
楚琉璃莞爾,“悟出現得很及時,不過我跟他都是高專的學生,應該不至於鬧得太過火?”
五條悟看著她笑盈盈的模樣,有些無法理解,“小琉璃,那家夥都那樣了,你都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