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離清緣趴在厭拂滿頸窩間,累得閉了眼,幹脆不喊了,直接一口咬上男人半褪衣衫下的光潔肩頭,來緩解那堆積感。
太酸脹,她的牙齒鑽進對方肩頭處的皮肉裡,毫不留情的咬法,撕扯又研磨。
這麼承受了會後,她忽就甕聲甕氣叫了句:“夫君。”
倏然,厭拂滿停住。
離清緣心下鬆了一口氣,喊沒喊對她不知道,但對方心情變好了她知道。
“夫君,歇一歇吧,就算不死,也會......”她用臉蹭他臉,服起軟來的撒嬌倒得心應手,“會壞的。”
“壞了也沒事。”
半晌,厭拂滿湊過去,咬住離清緣的下耳垂,舌尖沿著她的耳骨舔舐,描繪出那一處的輪廓:“壞了,我養。”
輕微的疼痛之下,是奇異的酥麻感。
但……養什麼?這能養嗎?
這些話怎麼越聽越怪啊!
“你,和你上面這張嘴——”厭拂滿濕熱的口腔包裹了她整隻耳朵,難得用這樣溫柔的語氣說話,“還有下面這張嘴,我都養。”
整隻耳朵被人又吮又吸,伴隨而來的就是種奇怪的眩暈感,於是在這種眩暈狀態下,離清緣只很茫然啊了一聲。
“你是不是在想,這怎麼養?”厭拂滿的舌尖已繞到她後耳根處,笑聲很輕,卻帶著點熟悉的頑劣。
海水的流動聲裡混著咕湫氣音,糜亂。
“就像這樣——”
火星燎原,縱然滄海千隅深,仍能灼燒四方疊褶,有些感官橫沖直撞而來,正無限且清晰放大。
離清緣本能呼吸一滯,想掙脫厭拂滿逃遠,卻沒想對方有力的大掌早握住了她的腳腕。
水碧鈴鐺隨之而響。
脆響聲聲。
厭拂滿稍一使力,她便又跌坐回他懷中,貼合,脆弱的側頸被身後人的犬齒沒入,叼著那處皮肉細細研磨。
不重,但卻帶著點懲罰意味。
“還想跑嗎?”他問她。
咬著尾音的低啞一聲嗤摩挲耳廓,於是離清緣身體不由自主緊繃一下。“放鬆。”
冰冷的銀發從頰邊垂落而下,伴著額前滲下的一滴灼汗,厭拂滿喉端溢位一聲沉重的悶哼。
禁錮,糾纏,繞住神魂,沉淪。
親吻如輕柔雨點落在她後頸處。
離清緣卻有點崩潰地抬眼,望向頂端合上的蚌殼,不止一次期望它能快些開啟,好讓她快跑。
“厭拂滿。”在真的暈過去前,離清緣沒忍住,喘著氣叫了他一聲。
“嗯?”厭拂滿又不輕不重咬上她的耳垂,化開溫熱吐息,“不長記性,又叫錯了。”
“你是不是,其實——”此刻嗓音支離破碎,離清緣沒思緒一句話講得十分艱難,“有...有性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