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還能吃下很多呢。”
低沉的話語在耳畔旋繞,後背抵著的便是男人精壯的胸膛,對方稍一往前,二人便更難舍難分。
“哥哥,哥哥……”
身體牢牢箍在厭拂滿懷裡,情急之下,離清緣抬頭去吻他下巴,嗚嗚咽咽服軟,“不來了,不來了,我再也不胡說八道了,我真不行了。”
“哥哥?”
厭拂滿的眉目仍是漫不經心含著笑,眸光卻微動一下,直勾勾盯著她瞧,無端讓人心裡升騰起危險的預兆,“你那麼多好哥哥,是在叫哪個啊?”
其他時間,厭拂滿其實對離清緣身邊出現的那些鶯鶯燕燕無所謂。
她就這樣,愛招蜂引蝶,愛滿口謊話,愛見著個合心意的就笑眼彎彎說我愛你,最愛你,永遠都愛你。
小騙子就這樣,上面那張嘴明明和下面一樣甜,卻遠不如下面那張誠實。
還有她的心肝,心肝是黑的。
黑到發苦的黑。
但,哥哥——嘖。
他可是記得她真的有個表哥前夫。
在他身下想別人?這可不好。
而且——
傳聞問心潭水世獨有,可見此生心中人,但離清緣走到問心潭邊,那潭水顯示出的人影卻有...兩道。
他的白衣和檀秋祝的黑衣交融作一團,甚至不遠處還有一道梨黃和一道煙粉的影子也在隱隱約約飄過來。
“離清緣。”
厭拂滿冰涼的手指摩挲著她溫熱的後頸,這是一個很有安撫意味的動作,在此刻卻很像一種無聲的威脅,更別提他還不忘陰森森笑兩聲。
“我發現,如果你死了,其實也是一件挺有價值的事。”
那時的離清緣是什麼樣的?
她似乎自覺理虧,眼神四處飄,幹笑兩聲,想跑。卻被他拎著後衣領給捉了回來,禁錮在懷裡。
剛剛的話還沒說完,厭拂滿繼續慢條斯理接下去:“你的心髒面積說不定有兩個長古大陸那麼大,一定很值得研究。”
“哪有那麼大......”懷裡的人低頭嘀咕,“最多就一個那麼大吧。”
他簡直要被氣笑,又問:“你喜歡你那前夫?”
厭拂滿沒用“還”這個字眼。
因為他要的答案從來不只是現在進行時,而是過去,現在,以及未來。
“怎麼可能?”離清緣嘆了口氣,答,“師父,我都捅死他了,還不夠證明我對你的心嗎?”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因果關系?厭拂滿在心底冷笑,別說得好像她是為了他才捅死檀秋祝的!
於是他用虎口卡著離清緣的下巴,把她臉掰過來,逼她直視他的目光:“你知道我不是問你這個。”
“師父你想想,你會殺喜歡的人嗎?”
離清緣這樣模稜兩可答完後,想把頭轉回去,不和厭拂滿目光相接,卻被他虎口卡著,轉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