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融睨了步知儀一眼,狠聲道:“住手?!毛頭小子,你是介什麼身份,也敢命令本尊?!季司離,你可仔細瞧清楚,他們兩個都是仙霞宗的人,不論是誰出了什麼事,你們兩家可就結仇了。”
季司離眉頭微蹙,看了一眼被白無衣挾持的步知儀,手腕立即下翻收了仙劍。
師卿卿原本就只有半顆妖心,加之被催命毒咒壓制,使得她不論是身手,還是身體的反應都變慢了許多,待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刀架項頸了。
她沉聲道:“廉融,你除了挾持耍陰招,就沒別的本事了嗎?”
一名風火門弟子端著一杯茶水走上前,廉融道:“是了,對付難纏的人,可不就得用這種招數,季司離,飲下這杯化靈散吧。”
師卿卿喊道:“季司離,我無所謂,你別喝!”
廉融哼笑一聲道:“無所謂?季司離,你真的要殺了她?眼下她能不能多活一刻的機會,可把握在你的手裡。”
師卿卿喝道:“你放了知儀,我和你做交換!”
廉融笑了一聲,道:“你現在人都在我手裡,拿什麼跟我做交換。”
師卿卿道:“你不就想要施術發陣轉移邪力嗎?我幫你,你讓他們兩個人走。”
廉融卻道:“我不需要,如今陰冥符寶和風晚凝,皆在我手中,你還有什麼籌碼跟我談判?”
話音剛落,師卿卿喉間冰涼的劍身輕劃,季司離雙目睜大,身形微動,想要上前,廉融道:“季司離,你也看到了,我可是給了你選擇的機會,你是聰明人,不必我多說。”
季司離道:“我喝就是。”
一語末了,他伸手接過那杯化靈散,仰頭一飲而盡,廉融輕蔑一笑,冷嘲熱諷地道:“這人啊可真是,修為再高強又如何,拿捏住了軟肋,還不是脆弱得不堪一擊。”
季司離放下杯子,冷聲道:“收手,放了她。”
師卿卿側著眸子,睨聲道:“廉融,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奉勸你一句,不要自掘墳墓。”
廉融微微一怔,很快又恢複神色,道:“論找死,我哪比得上會主大人,你一口氣殺光了兇靈夜叉和三首狼妖,此事我還未找你算賬,今日你倒自己主動來找死,倒也省了我上門找你的麻煩。”
師卿卿冷哼一聲,道:“這倒奇了,一群畜生而已,有什麼不能殺的。再說了,是你自己不把它們帶走,我不殺它們,今夜怎麼有命來找死。”
廉融微微點頭,道:“說得也是,不過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們,竟敢帶著伏魔度苦界的人來烈火壇!”
師卿卿道:“廉融,你忘了送我的一份大禮,把我妖心取走了一半,我不來烈火壇還能上哪去找你們?”
廉融笑了笑,也不否認道:“這倒也是,誰叫你這般厲害,只是可惜了,再厲害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說完,廉融和白無衣收劍歸鞘,放了師卿卿和步知儀,無暇在顧忌二人,白無衣沒理會這邊情況,上前輕聲道:“尊主,一切已準備妥當,就等你施術了。”
廉融頷首點頭,道:“進去吧。”
另一邊客棧內,虞期和蘇姝在屋內,因著擔心師卿卿會出事,心下焦急的未入睡,蘇姝剛接過虞期倒的茶,房門就被一個面帶輕紗,身著紅白衣衫的女子推了開來,二人警惕橫出武器,待看清來人是代蘭嫿就放下武器。
蘇姝面露疑惑,問道:“代姑娘,你怎麼會來這裡?”
代蘭嫿神情急切,走上前道:“伏魔度苦界和滅度藏刀盟,兩大組織門派先遭九大惡骨血傀攻擊,如今又被閻骨傀奴圍困在了烈火壇上,我來是告知你們,即刻隨我一起上烈火壇?”
聞言,蘇姝雙眸一睜,有些不可置信地與虞期對視一眼,道:“閻骨傀奴圍攻?那師姑娘呢?她怎麼樣了?”
代蘭嫿望了望窗外,道:“尚不知何情況,我收到了師姑娘的傳音,便立即趕來了此處,下一部計劃就看你們了,跟我走吧。”
說罷,二人點了點頭,立即拿上武器跟著代蘭嫿身影,直接朝著烈火壇方向飛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