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風路行正襟危坐,見二人入內立即站起了身,神色有些慌亂,道:“姐夫,含淑,她、她受重傷了。”
季聞麟神情驚異,道:“怎麼回事?”
風路行著急地道:“我不知道,幾日前還好好的,昨日我本想著去看她,誰知看守的侍女都叫人打暈了。含淑她、她也受了重傷,姐夫,我該怎麼辦?”
聞言,冷鶴月身形一顫,險些站不住,道:“二妹妹,二妹妹她受傷了?”
風路行點頭,道:“都怪我,一時疏忽,沒能照看好含淑。”
冷鶴月撫著額頭,擔心地道:“那二妹妹,她現在怎麼樣了?”
風路行輕輕搖頭,道:“現在情況非常不好,所以我此番前來,就是來尋求姐夫幫忙給含淑療傷。”
季聞麟眉頭緊皺,問道:“烈火壇巡防嚴謹,含淑好端端的怎麼會出變故?”
風路行神情慌張,滿是憂色,急聲道:“我這些日子一直忙於追查九大惡骨血傀,便派出了許多弟子追查他們的訊息,這才導致烈火壇的巡防,一時出了疏漏,叫賊人有機可乘。”
季聞麟扶住他,問道:“可有查到是何人闖入?”
風路行點了點頭,啞聲道:“是師卿卿,我已派弟子一路追查,可已經過去幾日了,仍無結果。”
季聞麟道:“師卿卿?此話怎講,難道內有蹊蹺?”
風路行道:“那日沐墟宮上,九大惡骨血傀隨著師卿卿消失不見,底下巡察弟子傳來訊息,先前在留蝶巢出現的大批三首狼妖,近日都陸續出現在了滅度葬刀盟各大仙門的界地,傷了諸多門派弟子。三首狼妖貿然出現恐怕對方圖謀不小,只怕......”
季聞麟問道:“你的意思,難道是師卿卿這麼做的?”
風路行頷首,聲音帶著幾絲哽咽,道:“眼下師卿卿使用陰冥符寶,操縱了九大惡骨血傀,以及三首狼妖,似欲報複滅度葬刀盟。這幾日,各大門派的宗主齊聚烈火壇,為就出現三首狼妖之事商議對策。我得回去留在烈火壇照顧含淑,姐夫,你會幫我嗎?”
季聞麟想也不想,立即應承道:“好,稍後我會隨你去烈火壇助含淑療傷,阿凝失蹤一事,你不必太過擔憂,三首狼妖出現我定會派人去查探清楚,師卿卿究竟是何目的。”
風路行點頭便退了出去,冷鶴月見他離開,面上不禁露出疑色,沉聲道:“阿凝至今下落不明,二妹妹又受傷,三首狼妖突然殘害仙門,這些事情未免發生得太突然了,我懷疑這其中極有可能是另有目的。”
季聞麟想不明白,擔心冷含淑有危險,便道:“待會兒我去烈火壇一探究竟,你讓門下弟子,去有三首狼妖出沒地方查證,看看是否真有三首狼妖作祟,如若應付不來立即發求救訊號,母親會率人前去支援。至於司離那邊我會發傳音給他,問其師卿卿和九大惡骨血傀的下落。”
夜間,月色幽淡,季陵春見冷鶴月一個人坐在床榻邊發呆,端著一碗排骨湯進屋,笑著道:“母親,這是祖母叮囑讓我送來的排骨湯,好好的怎會惹上風寒呢?”
聞聲,冷鶴月回過了神,倦怠的面容露出一抹淺笑,伸手輕輕地摸了摸肩膀,道:“春兒來了啊,前些日子出門沒仔細,不小心吹了風無礙的。”
季陵春端起白瓷碗遞給了冷鶴月,輕聲問道:“母親,你怎麼了?方才見你失神許久,是在想事情嗎?”
冷鶴月淡眉微揚,抬眸看了看季陵春,淡淡地道:“沒想什麼。”
季陵春點了點頭,道:“那我去衣櫃看看,幫母親找件披風來,母親明日出門時,記得披著。”
聽得這話,冷鶴月立即出聲,喊住了季陵春,道:“春兒。”
季陵春剛邁出兩步的腿,忽地頓住了腳跟,回頭一臉不解地看著冷鶴月,道:“怎麼了?”
冷鶴月輕嘆一口氣,將手中的白瓷碗,放回了盤子中,沉聲道:“春兒,過來,母親有話與你說。”
季陵春神情茫然,聽話地走了過去,站在她跟前,問道:“母親,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冷鶴月面色懨懨,神情略略有幾分凝重,伸手拉著她的手掌讓她坐在自己旁邊,交代著道:“春兒,以後出門除祟,不論遇上什麼樣的危險,你都要發求救訊號給你的二叔叔和祖母,你要聽他們的話不要叫他們擔心。你的二叔叔會教你修煉劍術,也會教你如何保護自己,祖母也會照顧好你。”
季陵春抬眸定定地望著她,覺得這語氣聽著不對勁,問道:“母親,我會好好聽話的,你是要出遠門了嗎?”
冷鶴月想了片刻,嘆息了一聲,神情沉穩,緩緩地道:“是,因為母親要去做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你的小姨這些年經歷了很多不幸的事情,她不敢告訴家人自己受的屈辱,被人欺負被人傷害她只能忍辱,默默的忍耐承受著本不該承受的這一切,只為了能夠保護自己孩子。”
季陵春看著她,雖聽不明白其中意思,神情卻堅定地道:“今後春兒要努力修劍,幫母親一起保護小姨和阿凝。”
冷鶴月淡淡一笑,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季陵春的鬢發,柔聲道:“所以將來不管母親在不在你的身邊,你都要保護好自己,因為,因為母親不能保證可以一直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