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香夷沖進山洞,邊找邊喊道:“阿儀!阿儀!”
然整個山洞無人響應,被關在山洞裡面的妖奴,個個頭發脫光面板潰爛,搖頭晃腦地喃喃自語。有人站著瘋狂用頭砸向石壁,砸得腦血迸裂而出也沒知覺,有人蹲在地上啃著自己身上皮肉,也有些人趴在地上撿著爛肉吃。
如此詭異的畫面,師香夷看了陣陣發怵,而他們卻好似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怪異。
數百名關押在此禁地的妖奴,沒一個看著是正常的。
師香夷沉然吶喊卻始終無聲回應,心中怒火頓時狂起,怒喝道:“我問你們,這裡的一名孩子呢?!”
那名弟子跟旁人對望幾眼,磨蹭半晌也沒人出聲,兩名弟子推了一個風火門弟子出列,那名弟子不敢看師香夷,低頭道:“這裡面的都是男子,每天都有身強體壯的男子送進來沒有小孩。”
師香夷仰著頭,雙眸深邃的如寒潭,沉聲道:“是名戴面具身著青藍衣衫,三歲大小孩子。”
那名弟子道:“奉天宗餘孽有些人也身穿青藍衣衫,人啊就這麼多。”
師香夷一襲黛藍色長衣,挺身而立,面對著眾人,神情狠厲似乎能吃了人。眾弟子被他這眼神,嚇得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哆哆嗦嗦地站在他跟前。
她道:“他明明被抓進來這裡,怎麼會不在這?”
那名弟子被嚇得結巴,道:“這裡、這裡每隔幾個時辰,就會咬死幾個人,我看是那孩子發瘋跟他們打起來,被他們吃了。”
話音剛落,師香夷正欲繼續質問時,風清揚卻策馬疾馳而來,見著師香夷破開了禁地結界,驚疑道:“師香夷,棺森獄乃是我風火門的轄地,誰讓你闖進來的!”
師香夷走上前與他對峙,也不多廢話,直截了當地道:“風清揚,今早你風火門弟子,在渡靈山腳下大街上抓的人,關押在哪裡?!”
風清揚道:“我風火門抓的人,關押在哪裡,與你有什麼關系!”
師香夷眼神陰冷,直瞪著風清揚道:“我只問你,人在哪?!”
風清揚見他敢如此囂張,竟敢在風火門地盤上造次,頓時怒上七分,高喝道:“師香夷!你昨日攪我風火門射獵大會就罷了,還敢擅闖我風火門重地!你真以為自己當上原鄉會會主,就天下無敵了?你以為你是誰?還想造反嗎?!”
話音剛落,師香夷面色陡轉森冷,右手召出暴雨青針,身形飄蕩眨眼一瞬,就飄到了風清揚身邊,針符蒼藍的鋒芒抵在他的脖間,周圍離風清揚稍近的幾名風火門弟子,當即後退。
師香夷面色緊皺,沉聲道:“別跟我講這些沒用的廢話,快把人交出來,不然我宰了你這顆頭!”
風清揚怒目道:“你這妖女!找死!”
話音剛落,師香夷針鋒逼近呲拉一聲,劃出一道殷紅的血線,見他拖了許久不說,師香夷心下早已沒了耐心,喝道:“風清揚!你只有這一次機會,步知儀到底在哪?!”
風清揚不信她真敢動手,不懼道:“我們抓的只有奉天宗餘孽,沒有什麼孩子。”
“兜著明白裝糊塗是吧!看來今日不活動筋骨,你是認不清我是誰!”
說罷,她抬手一聚,一股強大的妖氣在掌心之中交彙,如同巨大漩渦絞在掌心。強大的妖氣引得棺森獄內,眾人手中的靈劍長槍錚錚脫手而出,長劍槍鋒迅疾刺對著風清揚不過三寸,全身上下被數柄靈劍指對,身形稍動就能碰到劍鋒。
剎那間,棺森獄內眾人也受這股妖力激蕩,心尖不由一凜,霍然惶恐而立,再也不敢小覷師香夷。
師香夷眼中削寒,喝道:“步知儀究竟在哪裡?!”
過了須臾,針鋒逼近幾寸,又道:“回答我!”
風清揚被針芒逼得腿抖,餘光微瞟一旁弟子,一旁弟子立即明意指著禁地道:“會主大人,別沖動。那個、那個被抓進來的孩子,被送進那道石門後的血池去了。我們不知那是你的孩子,不關我們的事,不關我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