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元鴻仰頭大笑一聲,道:“好好好,把人提上來。”
那名弟子手一揮,拖著白無衣走上前,白無衣惶恐地搖頭道:“別殺我,別殺我。”
慕元鴻因被季司離打傷,神情有些憤怒,手掌灌注十足魔氣,直接一掌拍向白無衣心口,白無衣被人圍住退無可退,只能生受這一掌,霎時間白無衣渾身傳來一陣痛楚,一口腥血噴吐而出。
慕元鴻指著白無衣,齒間咬著字道:“季司離,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是還想要這弟子命就乖乖認降,這弟子今日就不必死。”
季司離看了看身受重傷的淩雁秋抱著已逝的季常敬,而後又看了看白無衣,側眸示意仕隱先帶自己的叔母和叔父走,而後拿出腰間的儲物袋冷冷地道:“把人撤出去,我給你!”
慕元鴻跨出步,道:“好!都撤出去!”
得了令,奉天宗弟子紛紛撤出了雲間香雪海,退至山門處,季司離從懷裡拿出儲物袋遞給了他,尚未開啟就見季司離當頭擲來一道破魔咒,嚇得慕元鴻抬手倉惶作擋,待再睜開眼時,季司離已經消失了身影。
“季司離,竟敢耍老子!”慕元鴻扯開一看裡邊空空如也,面上霎時驚現狠怒之色,滿心憤怒無處可撒,指著白無衣怒不可遏道:“把他頭給我砍下來。”
白無衣聽得要砍下自己的頭,頓時嚇得面色蒼白,伏跪在地求饒道:“別殺我,我、我知道清虛道小少主藏身密處,饒、饒我一命。”
慕元鴻看著跪坐在地的白無衣,怒極道:“說人藏在哪裡?”
白無衣怯怯地指著一個方向,道:“在、在藏書閣的暗室裡面。”
慕元鴻手一揮命弟子去尋,過了須臾,前去搜查的弟子果真抱來一個白襖包裹,不足滿歲的稚小女嬰,慕元鴻手抓著嬰兒,狠道:“季司離,你小侄女在老子手裡,我倒要看看你逃哪裡去!”
大局底定,清虛道一門被奉天宗強佔,不論是長老,還是外門弟子都帶有各種傷勢,雲間香雪海內更不必說,屍橫遍地。
慕元鴻此次雖然鏟除了清虛道,但心中卻沒有半分獲勝的喜悅,他沒能從季司離手上奪得惡骨血傀,心下猜想必然是被天啟教給藏起來了。
過了片刻,他高聲道:“盟主有令,凡是私集惡骨血傀和惡禍四兇者,殺無赦!清虛道弟子若有不從反抗者,就地斬殺!”
......
白間,水月仙境師卿卿突然做了個噩夢,哭得淚流滿面,沈秋辭聽著聲音就來房間尋人了。
師卿卿緊閉雙眸,低喃著道:“阿姐,你別難過,誰欺負你,誰敢欺負你,我一定打跑他。”
沈秋辭進了門,發現師卿卿躺地上就睡著了,窗戶外寒風蕭瑟,輕聲喚道:“卿兒?卿兒?怎麼今天沒跟你阿姐出去玩?睡在地上該著涼了。”
師卿卿哭著鼻子,低聲啜泣著道:“唔?師娘,你叫師父回來不要走,我們一家人待在一起不要別人,我以後乖乖待在家,再也不出去闖禍了。”
沈秋辭用手掌輕輕地拍著師卿卿的後背,哄著道:“卿兒,怎麼了這是?做噩夢了?你師父傳了信兒,一會兒就回來了。”
師卿卿抹幹眼淚,愣愣的小聲道:“沒、沒什麼,我想師父了。”
沈秋辭笑了笑,用拇指擦幹了她眼角的淚水,柔聲道:“今日花啼去城外收容妖奴,你去喊她回來,你師父幾日前傳了訊息回來,說今日就會歸家了,晚些時候我們一起下山去接他,好不好?”
師卿卿聽著步曲觴要回來,想必是安然無恙,高興地道:“好!我這就去!”
沈秋辭站在門口,給她拿了一件白衣披風,囑咐道:“天冷,給花啼帶件披風,別叫她著了風寒。”
師卿卿跑回來,伸手接過披風,點頭道:“嗯好!我一定叫阿姐披著。”
沈秋辭見她樂得快步如飛,走路跌跌撞撞的,唸叨道:“欸,你這孩子摔多少回了!慢點跑,當心摔著!別玩太晚啊!”
師卿卿邊跑邊揮手,道:“嗯我知道了,在家等我們回來,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