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眼屍蛟是嗜血發狂的邪獸,聞著血腥味蛇身突然暴起,猛地朝著師卿卿二人沖去!
師卿卿握著百代春秋劍忙格擋,心知此刻是脫不了身,立即高喊道:“糟了!毒眼屍蛟愈發狂躁,要壓制不住了!”
步少棠忍著痛,喊道:“別戀戰了,先進暗室躲一躲!”
說完,步少棠抓著師卿卿的手要往石階上拖,就在此時,季司離執著忘巧塵雲劍從後欲揮斬蛇身。毒眼屍蛟後尾緊緊纏住季司離左腿,拖著人重重甩在石柱上,季司離吃痛悶哼一聲。
萬幸,這只毒眼屍蛟不是用獠牙咬住,否則中了屍眼疫就更棘手了。師卿卿甩開了步少棠的手讓他先走,隨後回身來到季司離跟前,雙手催動著百代春秋劍猛地一砍,砍掉了它獸頭右側的一隻耳朵。
那毒眼屍蛟暴突發狂,獠牙再次大開,似要與幾人決一死戰!師卿卿見它發了狂性,此時惡鬥,必定會生撕了幾人,要麼把他們耗得筋疲力盡,直接吞了!
步少棠見毒眼屍蛟俯沖而去,面色驚變,手中握著紫金天寶劍頓覺神力上身般,飛身躍至師卿卿身旁,金殿內,霎時間殺意凜凜,滿殿散出萬丈紫電光華,猶如雷霆萬鈞,劍力一重接一重橫空劈去。
眼見毒眼屍蛟頭頂的蛇發被紫金天寶劍削斷了幾截,身形擊得縮退了好幾步,步少棠急聲道:“我牽制住它!你們兩個快走!”
說罷,師卿卿當即不再戀戰,搭手在背扶著季司離就往石階上跑。石階盡頭的一條石巷,石巷不大,只容得兩個人身量進入,毒眼屍蛟碩大的身軀直直擋在外側,根本闖不進這狹窄的石巷。
石巷就在石座華臺左側二十餘丈的高處,二人順著石巷奔跑進一間簡陋空曠的暗室,整條石巷也只有這一間暗室,像是專供看守此處金銀財寶護衛休息用的瞭望室。
毒眼屍蛟在大殿內狂撞石柱,聞得咆哮叫聲師卿卿便知,毒眼屍蛟逃脫了步少棠的壓制,當即豁出命了地使勁往石巷跑她也不知渾身哪來的力氣,扶著個人上十幾道石階,氣都不帶喘的。
待一口氣未歇跑到瞭望暗室,還未將人放下,就見身後步少棠幾個快步,也回到了暗室,師卿卿見步少棠捂著還在流血的手臂,痛得嘶哈不停。
師卿卿面色皺然,神情有些擔心,急聲道:“怎麼流了這麼多血,師兄,你可千萬不要死啊!”
步少棠冷聲道:“你閉嘴!”
師卿卿半摟扶著季司離還未放下,一旁季司離冷肅的眸子,看見師卿卿手腕還在流血,暗室角落的虞期跑上來,雙手拿著草藥,輕聲道:“師姐姐,你的傷口撕裂了!”
師卿卿見他愁眉苦臉,勉強擠出一笑,搖了搖頭道:“我沒事,你先幫我師兄包紮一下,好啦,別哭喪著臉了,我還沒有死呢。”
季司離被人半摟著腰,輕咳了一聲,師卿卿沒聽見。
虞期點著頭給步少棠包紮傷口,步少棠對白無衣適才想要殺師卿卿事,心裡正窩著一團火,原本不欲搭理師卿卿,但見她還摟著季司離,忍不住道:“師卿卿,你打算摟他到什麼時候?注意點你是仙霞宗的人,還沒過清虛道的門,不對,是注意點你的身份!”
聞言,師卿卿才回想起,手裡還扶著個人立馬放開季司離的手,撓了撓頭,撇嘴道:“我這不是一時著急,忘了嘛。”
季司離左腳站穩身形,腳剛碰地半寸,右腳就本能地瑟縮抬起。師卿卿伸手扶他坐下,急忙抬手挽起季司離左腿的褲腳,肉眼可見,腳踝延伸到膝蓋一片淤黑發腫,伸都伸不直,腳尖一碰地就立刻彈起。
師卿卿看他這腿發腫,多半是給毒眼屍蛟給絞傷了,咬著拇指思索了片刻,須臾,仕隱在暗室找了幾塊木板,放在師卿卿的身邊,木板太大太長得削成節才好綁腿,她左瞧右望,立馬起身拔出忘巧塵雲劍,道:“季司離,你的仙劍借我用一下。”
季司離心有顧忌,皺眉問道:“拿劍作甚!”
師卿卿看著他,面色沉靜坦然地道:“當然是劈柴啊,你的仙劍不錯,拿來劈柴正合適!”
季司離怒道:“你......”
仕隱站在一側,扯了扯嘴角,道:“師姑娘,忘巧塵雲劍可是難得的上品仙劍,你就這麼拿來劈柴,未免也......”
師卿卿不以為然,專心致志地拿著忘巧塵雲劍,將木板劈成幾截不大不小的木塊,抱著木塊蹲在他的跟前,輕聲道:“未免什麼呀?我又不拿他的劍幹什麼荒唐事,劈個柴而已有什麼大礙的。季司離,你別擔心,就算我哪天真拿你劍給我師兄淨面了,你再使它也不會發不出威力的。”
步少棠坐在一旁,聽得這話只覺無語,捂著臉搖了搖頭,恨不得不認識這個人,道:“你閉嘴!”
仕隱掀開衣服下擺,撕了幾條布衫遞給師卿卿,二人嫻熟地將幾截木塊,固定在了季司離的腳上。
季司離骨裂的腳,突然被抻直疼得哼出了聲,整個人的身軀有些瑟瑟發抖。師卿卿注意到他緊皺神色,見他身子時不時往後縮,便知是在忍痛,安慰著道:“怎麼了很痛啊,你先忍一忍好不好,我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