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孔楚瑜耳朵,摟著她說:“寶寶,你發燒了,我帶你去醫院輸液吧。”
“不要。”孔楚瑜果斷拒絕,甚至身子往一邊撇,拒絕他的觸碰。
“聽話。”陳聿為語氣強硬。
“我不去!”孔楚瑜語氣比他還強硬。
陳聿為放軟聲音,妥協道:“寶寶,如果晚點你還沒退燒,我就要帶你去醫院了,好嘛?”
孔楚瑜抬眼看他,勉為其難點頭答應了。
陳聿為又從醫藥包裡找出退燒藥,倒了熱水給她服下。也許是吃了藥的緣故,孔楚瑜迷迷糊糊睡著了。
再醒來時,就看見陳聿為坐在床邊捧著電腦敲程式碼。
孔楚瑜剛想說話,卻發現喉嚨啞得不像話,手邊遞過來一杯水,她老實接過喝了水,把空杯子遞給陳聿為。
陳聿為臉色稍緩,摸了摸她的臉,好像沒有那麼燙了,拿出體溫計給孔楚瑜探體溫。
確定退燒了,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
陳聿為沒好氣地說:“退燒了,不用去醫院了,開心了吧。”
“開心啊。”孔楚瑜艱難張嘴發出難聽的聲音,一聽自己聲音又忍不住笑出聲,嗆得咳嗽了好一會。
陳聿為輕拍她的背,“你悠著點,還是病號呢。”
孔楚瑜做乖巧狀,點了點頭。
陳聿為的目光肆無忌憚在她身上打轉,退燒後的蒼白尚未從她的臉色褪去,淩亂的發絲黏在汗濕的額角,幾縷不聽話地垂落,襯得眉眼愈發清透。
他伸手輕輕拂去她額前的碎發,很輕地在她的額頭碰了一下。
算是吻嗎?
倒像是給予病號的小紅花。
“小心傳染。”孔楚瑜說著往後退了退,不過她也只是個躺在床上的病號,活動的空間僅限於這張床。
如果某人突然獸性大發,她也只能任人宰割。她心酸地想著。
陳聿為好像洞悉了她的心理反應,無語地看著她,“你能把我和禽獸分開嗎?我在你心裡就是這個形象?真是世風日下。”
“沒,你在我心裡就是三好男友。”孔楚瑜說,“女朋友生病時苦守病床前,不離不棄,貼心照料,我感動得不行,恐怕得以身相許才能報此大恩大德。”
陳聿為笑了起來,“行,那我可聽進去了。”
他又說:“我給你煮了粥,起來喝點吧。”
“那我可得好好嘗嘗你的手藝了。”孔楚瑜下了床,趿拉著拖鞋往外走。
陳聿為扶著她的肩膀往外走,給她拉開椅子,坐在她對面一臉期待地等她的反應。
孔楚瑜喝了幾口,頻頻點頭,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舀起一勺粥遞到他嘴邊,笑著說:“你要不也來一口。”
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生病會傳染,還沒來得及收回手,陳聿為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揚起笑容,像討糖的小孩。
孔楚瑜笑出聲,揉了揉他的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