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啊！”陳聿為不鹹不淡地說道，他並非不激動，只是小姑娘的反應太可愛了，很難忍住不去逗她。
“哎，感情淡了就是這樣嗎？”她自顧自地嘆氣，低著頭故作傷感姿態。
“好啦，別演戲了。我剛才逗你呢。”陳聿為輕笑出聲，伸手揉搓她的臉頰。
“不是說要官宣，只是口頭說說嗎？”
孔楚瑜不禁佩服他三兩撥千斤的本事，兩句話有把問題繞回她身上。
但她畢竟是理虧的一方，也不好再借題發揮，自導自演，只好順勢下坡。
陳聿為又問：“不遮蔽家長嗎？”
孔楚瑜咬了咬牙，狠心點頭。
“不怕阿姨知道啦？”陳聿為嘴角翹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孔楚瑜心想：恐怕早就猜到了，就差她本人蓋棺定論了。
但嘴上還是很有骨氣的，“不怕，就是要她知道。”又喘喘不安地觀察他的神情，“不過你不用，可以先不讓阿姨叔叔知道，我沒關系的。”
“那多不公平。”陳聿為輕描淡寫地說。
“真不用！我不是在跟你拿喬，沒必要這樣。”她語氣有些著急，怕陳聿為意氣用事。
“我也是認真的，她應該知道，而不是躺在病床上裝糊塗，永遠當瞎子聾子，以為這樣就能風平浪靜，大家和和美美過日子。”
“非要這樣嗎？”孔楚瑜嘆了口氣，“我是不是惹禍了？”
陳聿為道：“我說了，我早跟雪萊聊好了，我們會坦白的，你是不是從來沒有信過我？”
“不是不信，而是我們沒有必要把選擇侷限在此。我知道阿姨早晚會知道，但總得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給彼此多一點時間不好嗎？”孔楚瑜說著，眼眶有些紅了，她低下頭，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
她何嘗不是這麼希望的？如果孔苓能事先和她商量再下決定，又或者明裡暗裡給她暗示，讓她緩沖一下，她或許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沉默良久，陳聿為終於點頭。
兩人商量著發哪張合照，又琢磨發什麼文案，孔楚瑜把自己早就找好的文案發給他。
陳聿為看著念出來：“明日生動且具體，有且只有你。”
孔楚瑜不敢坦言自己的小心思，怕他覺得幼稚，但她確實給這短短幾行文案賦予了自己對於愛情的希冀。
陳聿為依她所言遮蔽了父母，兩人一起點了傳送，默契地把手機倒扣，不再管後續的反應。
“我也是。”
“什麼？”孔楚瑜問。
“你的文案。”陳聿為指著手機說，“也是我想要的。”
孔楚瑜點頭，聆聽自己過載的心跳聲，臉上卻強裝著淡然。
最後還是忍不住翹起尾巴，“我知道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