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就是被莊紹帶壞了。”
“那看來莊紹帶你做春天對櫻桃樹做的事了,不然怎麼那麼懂。”張雅榕揶揄道。
橙子就差跳起來,臉紅得像猴子屁股,直擺手,囁嚅道:“絨絨,你學壞了,還早呢。”又話鋒一轉:“林尋,你別以為這裡邊沒你的事了。”
林尋一臉無辜,攤開手說我們可純潔了,橙子把她推到在地,俯身靠近,惡狠狠地說:“那你現在不純潔了。”
三人有笑,累了又鋪開瑜伽墊,簇擁在一塊小聲講著八卦。
孔楚瑜絮絮叨叨地講了今天的全過程,像含了棉花糖,止不住的甜。
橙子說:“所以說,多虧了清逸,不然你就要錯過陳老師的生日了。”
林尋一陣見血:“不過清逸怎麼會知道陳老師生日。”
孔楚瑜一怔,也有同樣的疑惑。
張雅榕猜測:“可能……之前看到過陳老師的資料還是什麼吧?”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橙子輕搖食指,一臉神秘,林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哎呦,幹嘛拍我頭,等下拍傻了。”
“別打啞謎,快說。”
<101nove.p粉的職業素養。”
插科打諢之下,話題很快帶過。孔楚瑜心裡隱隱有了答案,但還不能下定論。
“話說,如果有下輩子,你們還願意當女生嘛?”話題七拐八拐,不知道怎麼拐到這裡,張雅榕好奇地問大家。
“當然啦,”橙子舉起手,義不容辭,“跟女孩子貼貼是多麼幸福的事情,世界上可不能沒有女孩子。”
林尋沉思了一會,說:“願意。”
“一萬個願意,再讓我選一百次、一千次,我都是這個答案。”孔楚瑜堅定地說。
她時常覺得做一個女生很艱難,做一個合格的女生更為艱難。社會對女性的包容還遠遠不夠,隱性的性別偏見,無處不在的性騷擾,力量懸殊帶來的勢弱,以及太多太多的你應該。
時至今日,我們歡呼雀躍於女性意識的覺醒,卻也悲哀於歧視的目光仍在凝視。但是,如果還可以重新做選擇,她還是會義不容辭地選擇同樣的性別,踏入同一條河流。
新聞裡,一個又一個女性身影挺身而出,苦難沒有壓垮她們的脊樑,而是長出新的傲骨。我們不禁感慨:女性群體竟有如此頑強的生命力,生如葦草,亦如風中逆石,但感慨之餘,又覺與有榮焉。
張雅榕笑了笑,“我也是,希望下輩子還是女生,也還能遇到你們。”
橙子一句“當然啦”貫徹前後,所有人會心一笑。
中秋假期很快到來,昨晚就陸續有人拖著行李箱離開。
橙子起了個大早,說要避開高峰期回家,家在本地的好處就是想回就回,一個小時的車程就能到家。
莊紹和橙子一併回去,家本就離得不遠,何況現在兩個孩子談戀愛,橙子爸爸自然樂見其成,順帶把莊紹也載回去。
孔楚瑜似乎能從中窺探出橙子性格的端倪,家中獨女,家境富裕,父母恩愛,理應就像個小太陽一樣,閃閃發光。
橙子戴著遮陽帽和墨鏡,做勢比了個飛吻:“寶貝們,中秋再見了,不想太想我。”
大家也紛紛從床簾裡探出頭,睡眼朦朧,氣若遊絲地說了句拜拜,倒頭繼續睡。昨晚鬧太晚了,現在大家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只想睡覺續命。
陳聿為的比賽時間定在中午,剛好卡在吃飯的時間,一比就是幾個小時。於是,兩人十點半相約食堂,吃了個不上不下的飯,姑且稱作午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