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人犯法嗎？
孔楚瑜不知自己是哪露出了端倪，才成了重點關注物件。
陳聿為聽見這話，慢悠悠開口：“你不早就是我重點關注物件了嗎？”
在實驗室門口撩人犯法嗎？
腦子裡蹦出這個疑問，又默默咽回肚子裡。
陳聿為一邊拿著鑰匙開門，一邊交代：“我待會忙起來，應該顧不上你，旁邊有桌子，你坐那自習就行了。裡面應該沒什麼人，一般就是我、崔方還有唐邇，其他參加比賽的同學是另一個時間段。指導老師偶爾會過來，但來得不是很勤快。”
門開了，陳聿為走進門，孔楚瑜探了個頭，發現沒人，才放心走進去。
她環顧四周，條件還不錯，基礎設施一應俱全，甚至還配備了咖啡機，對於熬夜碼農來說，可是莫大的精神慰藉。
說來慚愧，在讀一年，這是她第一次來學校實驗室，如果不是沾陳聿為的光，可能等到畢業，對於實驗室的印象還停留在微信公眾號上的圖片。
陳聿為把她安頓好，就開始自顧自地去忙了，孔楚瑜也從包裡掏出專業書，開始投入學習。
兩個人一起學習的好處，就是一抬頭就能看到彼此的存在，知道對方正在努力，自己也很難鬆懈。
下午四點，老師在競賽群發了資訊，提議讓他們幾個人先見一面，熟悉熟悉彼此。但因為不少同學都不在校，便不了了之。
大家重新商討時間，卻遲遲定不下來，老師直接敲定下週六見，都不許缺席。
時間過得飛快，再抬頭已經是六點半了。
陳聿為伸了伸懶腰，目光看向不遠處。小姑娘託著腮，神情認真，專注於眼前的書本，不時拿起紅筆做筆記。
他過去敲了敲桌沿，示意她出去吃飯。
孔楚瑜點了點頭，開始收拾東西，說：“我待會有個培訓會，就不回來了，你要繼續好好學習哦。”
哄小孩子的語氣，溫溫柔柔的，但陳聿為偏偏就很吃這套。
陳聿為應好，關燈鎖門，兩人並肩朝外走。
南川的秋季並不明顯，早上還是燥熱不已，到晚上就涼風習習了。
一陣風吹過，落葉沙沙作響，平添了幾分涼意。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孔楚瑜想了想，問他打算學到幾點走？
陳聿為笑了笑，回答她：“大約一兩點吧。”
想了想又找補了一句：“有時候狀態好，進度快，沒什麼事就先走了。其實現在都是亡羊補牢，意義不大，但不學又覺得差點意思。”
“那天你走得還挺早的，我以為你現在都挺早走的。”
“那天是特殊情況。”陳聿為苦笑，自己挖的坑還得自己填。
“你好像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很好。”孔楚瑜突然冒出一句，話題轉地猝不及防。
陳聿為低頭看她，尾音上揚：“你是這麼想的麼？”
“老師是這麼想的，同學是這麼想的，我更是這麼想的。”
他“嗯”了一聲，一點也不謙虛，大大方方地接受了誇獎，說：“可能因為大家都是很優秀的人，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毫不費力，就只能拼盡全力。”
孔楚瑜深以為然，她抬起頭看向陳聿為，他低頭看過來，在雙方都願意付出努力的前提下，他們的距離不超過二十公分。
可這樣的距離並不是定量，尤其是在雙方都是變數的情況下，距離會拉大，到時候她還能追得上他嗎？
陳聿為拍了一下她的肩，面帶笑意：“想什麼呢？”
孔楚瑜心虛，卻也不可能把自己小心思吐露出來，急中生智想起梁炎，方清逸每天都吐槽他像個狗皮膏藥，沒完沒了。
於是連忙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問道：“梁炎呢？沒跟你們一起，他忙什麼呢？”
陳聿為瞥了她一眼，表情幽怨，好像在說我在你旁邊，你怎麼當我面關心別的男人。
但還是回答她：“我最近回去有點晚，沒怎麼碰到面，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