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重要?”
“你可以不回答。”
“認識,青協的,我活動上見過她,打過照面。”
“你發現沒有,你的問題我必須回答,我的問題你都避而不答。”陳聿為半真半假地說著,眼睛盯著她沒移開。
孔楚瑜沒有回答,接著盤問:“是告白的那種招呼嗎?”
陳聿為說:“我可以不回答嗎?”
孔楚瑜得到了答案,也不深究,大發慈悲地回答他的問題:“我夢見孟可了。”
她頓了頓,繼續往下說:“她捅了我一刀,我渾身都是血,我以為我要死了,就嚇醒了。”
“所以要抱一下嗎?”陳聿為朝她攤開雙臂,“我以前做噩夢驚醒,我奶奶都會抱一抱我,說只要親近的人抱了,接觸到陽氣,噩夢都不會成真。”
孔楚瑜沒有回答,陳聿為朝她靠近時,她也沒有躲,很快進入一個溫暖開闊的懷抱。
昏聵的環境裡,彼此的呼吸心跳都是互通的,耳邊是溫熱的氣息,鑽進鼻尖的是一股好聞的青檸味,其次流遍全身的是酥酥麻麻的電流感。
最後還是陳聿為恢複清醒,松開了她,指了指時鐘上的時間,已經八點了。
她從沙發上起身,重新溜回床上,看向身側呼呼大睡的橙子,鬆了口氣,閉眼假寐,腦子裡回蕩著剛才的畫面,突然冒出陳聿為的那句——
“那現在在你眼前的,你要怎麼辦呢?”
她心頭一震,恍然大悟。
陳老師可真悶騷。
孔楚瑜躺在床上回憶,她也不是沒有見過帥哥,只不過與他們多聊幾句,就會發現腦袋空空,四處注水,還不如多看兩眼臉。
可她與陳聿為聊天,很舒服,沒有人會討厭聽言之有物的帥哥講話,她也是。
她心裡清楚,她不抵觸陳聿為的靠近,甚至有些期待,可真要發展一段親密關系,她卻猶豫了。
對於從未探索過的領域,人們總是畏懼,後退,但也不乏鼓起勇氣往前走的,但她想她應該是扭頭就跑的那個。
孔楚瑜感覺身子很重,好像被石頭壓著,喘不上氣,昏沉著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睛,橙子正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笑眯眯的,不知道在打些什麼主意,見她醒來,招呼她去洗漱。
她走出房間,陳聿為早已沒了蹤影,唐邇和林尋也不知道去哪了。
橙子看出她的疑惑,絮絮叨叨地解釋:“唐邇和尋姐開車去約會了,陳聿為有事先回學校了,叫我們鎖了門,改天把鑰匙還他就行,他平時也不怎麼過來。莊紹和他舍友去打球了,雅榕去買早餐了,我的彙報你可還滿意?”
孔楚瑜冷淡地“嗯”了一聲,眼皮都沒抬。
橙子擺出三堂會審的架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看得人心裡發毛。
她神情自若地洗漱,也不開口,反倒是橙子忍不住問:“你沒什麼要交代的嗎?”
孔楚瑜理不直氣也壯:“你要我交代什麼?”
橙子叉著腰,質問她:“大晚上不睡覺幹什麼去了?!”
“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