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不耐煩地說:“你給寡人住口吧!沒見寡人正煩著嗎?”
徐英嚇得急忙拿手捂住嘴,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楚王上了桃花山,進了文夫人宮,他不準守宮門的內侍通報,自己就進去了。
可讓他想不到的是,文夫人宮裡正燈火通明,楚王一下沒反應過來。他在陳夫人宮跟蔡夫人都大戰幾百個回合了,文夫人宮怎麼還掌著燈?正屋內還有笑聲。
楚王一腳進去後,屋裡的人先是一愣,當看到是楚王時,都急急地各人行各人的禮。
楚王一看,太子熊艱正趴在床榻上逗小殿下熊惲,兩位夫人坐在旁邊笑,呂品、琉璃和露兒陪在太子身邊,而榻上的小殿下竟也張著嘴笑呢!
楚王被這溫馨的場景一下震撼了,他呆呆地站在那兒半晌沒作聲。
太子看了看媯夢,媯夢笑著朝他點了點頭,太子上前一禮道:“父王,兒臣請父王上座。”
楚王一下反應過來,看著年僅三歲的太子如此懂事,登時樂了,他一把將太子抱起,笑著問:“你們宮裡這是怎麼了?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青夫人笑道:“大王有所不知,這幾日啊!二殿下似乎睡反了覺,白天睡個不停,到了晚上就來精神,文夫人覺得總是這樣,奶孃會太勞累,所以,就把二殿下抱來,大家一塊兒陪他了。”
楚王心裡暖暖的,他把太子放在自己腿上,笑著說:“艱兒啊!你可要多吃飯,讓自己身體壯壯的,將來可是要像父王一樣上戰場領兵打仗的。你這樣瘦小,可不行啊!”
太子用稚嫩的聲音說:“父王請放心,兒臣一定謹記父王的話,多吃飯,讓自己棒棒的,將來帶兵打仗,耀我大楚之威。”
楚王哈哈大笑起來,他親了親太子,又將他抱了抱。
琉璃急忙道:“也不早了,大王來了,咱們就都先退下吧!”
他們帶著太子和二殿下出去了,楚王這才記起自己從陳夫人宮火氣騰騰地跑到文夫人宮來做什麼。
楚王抬頭看向媯夢,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可姿色不減半點,反而更有一種成熟女人的韻味。她賢靜地站在那兒,微笑著看著他。
楚王心裡一動,他想像不出眼前這個看上去柔弱無限的女子,在床上會像蔡夫人那般,可他一想起蔡夫人的話,眼皮就跳,他的眼皮一跳,他竟然就想試試。
楚王上前抱起媯夢,媯夢被她嚇了一跳,但還是笑著問:“大王,你……你怎麼了?”
楚王喘著氣道:“文兒,有人說你床上工夫了得,寡人卻從來沒領教過,今日寡人要看看你是不是真如別人所言。”
媯夢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楚王看得清楚,他也一時停止了動作。
媯夢淡淡道:“大王,臣妾是大王的女人,臣妾只知道服侍大王,至於去做取悅大王的事,臣妾從來不會做。不管是做息侯的女人,還是做大王的女人,臣妾都沒做過,也不會做。如果大王想找這樣的女人,那還是請大王去別的宮吧!”
楚王抱著她,兩眼緊盯著她,媯夢也不畏懼,兩眼緊對著楚王的目光,但她眼中的感情卻是複雜的,有哀傷,有生氣,有悲憤。
楚王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過了,他急忙躲開了媯夢的目光,然後輕輕松開了手,低聲道:“寡人對你的感情,你應該明白,寡人知道你對息侯定是還念舊情,可寡人從未說什麼,寡人只想你對寡人能一心一意。”
媯夢輕聲道:“大王,你還想讓臣妾怎麼做?臣妾都為大王生了兩個兒子了!如果臣妾說完全忘了息侯,那是在騙大王。大王對臣妾的好,臣妾都記著,都念著。大王又何必去聽別人的話,然後再來試探臣妾呢?臣妾是怎樣的人,大王難道心裡不明白?還需別人點播嗎?”
楚王急忙把媯夢摟到懷裡,這次是溫柔地,聲音也很輕:“文兒啊!你是寡人的心頭肉,寡人不允許別人往上紮刺。寡人很想殺了息侯,可寡人不敢,寡人怕殺了他,你會記恨寡人一輩子。可留著他,寡人又怕文兒的心會到他那兒。”
媯夢低聲道:“大王,息侯在臣妾的生命中已經走遠了,如今臣妾的任務就是撫養兩個孩子,服侍大王。至於其它的,臣妾什麼都不想,也不願去多想。所以,大王,如果您以後再聽到臣妾跟息侯的什麼事,就全當是聽傳言吧!”
楚王使勁點了點頭,兩人上了榻,聊了很長時間,楚王從來都沒對媯夢粗手粗腳過,再加上今晚他在蔡夫人那兒用力過度,也心有餘而力不足了,而媯夢又非常懂事地說自己有點累,楚王很高興,溫柔地摟著媯夢,美美的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