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道:“文夫人中毒,是跟一個叫香酥的宮女有關,只可惜文夫人宮一亂,那個宮女便失蹤了,這會兒,楚應正帶著禦林軍到處找呢!”
太後嘆了口氣:“陳夫人做事很絕,也很小心,這次大王肯定會無功而返,香酥死了,死無對證。”
三人正說著,葆申來了。葆申行禮,太後賜座。
葆申坐好,愁眉不展地說:“太後,微臣是迫不得已來向太後請教。”
太後笑道:“葆申,什麼事啊?如今我大楚有了太子,這可是件天大的好事呢!你幹嘛如此不開心啊?”
葆申長嘆一聲,把剛才群臣的討論大體說了一遍。
太後嚴厲地說:“葆申,你們做臣子的以後莫要議論大王的事,尤其是大王後宮之事。你們是大王的臣子,大王有什麼決定,你們直管去執行,背後作此番議論,如果讓別有用心的人將此話傳出去,那可是又要起風浪。”
葆申急忙道:“太後,是微臣們考慮欠缺了。可這件事,微臣總覺得如鯁在喉啊!”
太後道:“葆申啊!你都多大了,還坐不住?文夫人在息宮五年,不曾為息侯生個一男半女,來到我楚國,不到兩個月就懷了大王的孩子,這還用得著懷疑嗎?再說了,這個孩子自上文夫人身,就歷經磨難,就是在生時,也出了這麼大的事,所以啊!他能不能長命,誰能知道呢?你們急什麼?只要大王高興,只要他沒做出辱沒祖先之事,你們就照著大王的意思做。”
聽著太後的分析,葆申立馬就精神了,他高興地說:“太後英明,微臣真是不及太後萬一啊!微臣的這點心啊,還得繼續學著敞亮,不能如此狹窄!”
太後笑著點了點頭,又問:“葆申,息侯那邊怎麼樣?”
葆申苦笑一下:“太後,微臣還真不知,但微臣猜著定是好不到哪裡。”
這次葆申卻猜錯了,息侯聽著林青的彙報,高興地不知所措,自進楚國以來,他的臉上第一次展現了笑容。
弦夫人也激動地說:“太好了,息妹妹,她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上蒼可憐她啊!”
息侯激動的抓住弦夫人的手,笑道:“是啊!這樣她就不會孤單了,有個孩子,她的日子過得快。她的兒子還被封為楚國太子,真是太好了,楚王比我對夢兒好,我就放心了。”
林青看了看二人,一副欲言又止樣。
息侯問:“林青,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說?”
林青把文夫人中毒的事說了一遍,息侯和絃夫人都驚得不輕。
林青道:“大王,夫人,息夫人和孩子現在已經安全了,你們也不必再擔憂。今天出事前,末將跟呂總管見了個面,呂總管也是好一通後悔,如果我們不見面的話,也許這事就不會發生,那個叫香酥的女孩就無法靠近露兒。”
弦夫人道:“林將軍,這事不能怪你們,冥冥之中,早就是天定了。”
息侯低頭沉默起來,弦夫人跟林青看著他,不知他在想什麼。
兩人正瞧著他,息侯又一下抬起了頭,道:“林青,你去跟呂品說一聲,讓息夫人向楚王提議,要你去做她宮的侍衛。你去保護她,我放心。”
林青先是一愣,繼而說:“大王,末將是大王的侍衛,誓死護著大王。”
息侯苦笑一聲:“如果息夫人沒了,你以為我還會活嗎?”
林青低頭道:“其實,楚王的侍衛楚應曾經跟末將提過,說文夫人宮三番兩次出狀況,楚王想給文夫人宮配侍衛,可文夫人不答應。他說文夫人極聰明,她信不過楚宮裡的人。那次,楚應就說要是末將去守護文夫人宮的話,那是再好不過。可他又說,如果末將去守護文夫人宮,從此將不能再跟大王和絃夫人見面。所以,末將一口回絕了。”
息侯高興地說:“那實在是太好了,林青,你趕緊再去找楚應,告訴他,你答應了。至於我,你擔心什麼?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頂多就是汙辱一番,要不了我的命,他們知道,我若死了,息夫人不活,所以,他們還得留著我的命。”
弦夫人卻有些擔心:“大王,可臣妾就怕鬻拳……他好像跟陳夫人宮走得很近,如果陳夫人從中作壞,他們再傷害大王,可怎麼辦?”
息侯笑道:“弦夫人,你錯了,鬻拳之所以跟陳夫人宮走得近,是因為他被陳夫人的假象迷惑了,他以為陳夫人賢惠識大體,所以想立她的兒子為太子。如果有一日他看清了陳夫人的真面目,他決不會再跟陳夫人走動。他是一位正直的忠臣!”
鬻拳真如息侯所言,是位正直的忠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