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宮人急忙答應一聲,磕頭後離開了。
太後氣得用力攥了攥桌子上的茶杯,道:“侍衛們幹得?是大王了,王宮侍衛直接受他統領,怪不得今天早晨沒見林青的面,想必他早就被大王派出去做這些事了。大王啊!你可真了不得了啊?你以為哀家真的老了嗎?想讓你當王,你是王;不讓你做王,你狗屁都不是。”
太後正發著牢騷,何雲施一路跑了進來,他滿頭大汗。
太後皺著眉問:“雲施,你這是怎麼了?”
何雲施擦著汗道:“太後,大事不妙。徐夫人宮被封,宮裡所有宮人全被帶到了刑司,外面全是侍衛。奴上前去問話,他們竟說一切聽大王的指揮,什麼都不知,讓奴別問。奴又趕往王後宮,太後啊,咱們大王實在是太絕了,他連王後宮也封了,宮人也全部被帶進了刑司。奴心裡是一個急啊!本想讓下人先來通報一下,但一想,別慌,去桃花宮看看再說吧!奴到了桃花宮,桃花宮外的侍衛全撤走了,奴派去的那四個訓練有素的內侍,全被殺了,屍體就在桃花宮不遠處的一片小林子裡呢。”
太後手中的茶杯“咣啷”一聲掉到了地上。
青絡急忙去撿拾碎瓷片,她一邊撿,一邊著急地說:“太後,您先別動怒,先別急,咱想想辦法。”
太後站了起來,來回走動著,恨恨地說:“真是個狼崽子,翅膀硬了,想對付哀家?你有那個本事嗎?不就是一個妃子嗎?哀家就是要了她的命,你能怎麼樣?竟然跟哀家玩狠的,你還嫩著呢!”
何雲施一邊擦著汗一邊小心地說:“太後,奴擔心的不是息夫人的事,而是……”
太後看著他,問:“而是什麼?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再說半句留半句了。”
何雲施又擦了一把汗,道:“太後,奴是擔心大王知道了悔過殿裡那位的事。”
太後一下站住了,她臉色煞白,難看到了極點,然後就是一陣暈眩,兩眼一閉,差點暈過去。青絡急忙去扶住她,何雲施也急忙上前,兩人扶著太後,讓她坐到了座位上。
太後無力地說:“雲施,看來讓你說對了,大王一定是知道悔過殿裡的事了,一定是息夫人告訴他的。去年的時候,息夫人就什麼都知道了,卻一直在跟哀家玩躲貓貓的遊戲。這個可惡的女人,哀家早就應該除去她。”
青絡忙道:“太後,那天王後在這裡猜測的是對的,青夫人在第一天晚上大王寵幸她時,便全都跟大王講了。”
太後氣得用手捶著桌子:“哀家真是老糊塗了,怎麼會信這些個無能的小女人呢?息夫人這件事之後,就應該讓她們主僕二人消失。哀家這一慈悲,反而害了自己。”
何雲施急忙說:“太後,您先別急,好在知曉的當事人都已不在人世,死無對證,不就是還有麗世婦和華侍妾嗎?只憑她們的嘴說,誰能信啊!奴現在就去太妃殿,這麼多年來,太後對她們的好,她們也是該報答的時候了,如果大王真想為難太後宮,就讓四位太妃出面。”
太後定了定神,道:“雲施,還是你想得周到,不錯,大王就算知道了所有真相,那又能怎樣?哀家就告訴他,那是悔過殿裡的三個瘋子,她們的話不能信。還有四位老大人,他們也定不會信這些,還有那四位太妃。雲施,你現在就火速趕往太妃殿,務必把這件事情做好。”
何雲施急忙答應一聲,轉身向外走。
太後又叫住了他:“雲施,你先等一下,如今桃紅柳綠也被大王抓去了,咱們三個先捋一下再行動吧。”
何雲施吃驚地問:“什麼?大王……大王怎麼抓走的她們?”
太後苦笑道:“那些侍衛應該是翻牆而入的,哀家相信她們姐妹二人知道怎麼說,否則的話,哀家不會放過她們的家人。再就是息夫人的事,全都推給徐夫人。悔過殿的事,全部推給那兩位在世的女人。剩下其它的,就都不是什麼事了。雲施,你啊,也別火急火燎的,別忘了,你是太後宮的總管,一定要沉住氣。”
何雲施急忙道:“太後,奴記住了,在宮裡,奴可是老人,架子還是得有,不能被他們嚇著。”
太後笑著點了點頭,何雲施這才退了出去,趕往太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