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淡淡地笑著,拿手娟擦了一下嘴,不緊不慢地說:“蘭侍妻這風向轉得可夠快的,剛才還讓王後整頓後宮呢,這一會兒的工夫,就要往那兒跑了?”
蘭侍妻不以為意的笑道:“徐夫人,就連太後都誇弦姐姐,看來弦姐姐的法子是對的,所以,以後跟著弦姐姐做,這樣的話,大王永遠都不會怪罪吧?”
徐夫人傲慢地直了直身子,不再說話,那意思是:無知的東西,我懶得再跟你講。
太後笑道:“哀家老了,聽著你們姐妹們在這裡鬥嘴,磨個時間,哀家心裡倒是挺痛快。好了,這一大清早的,都跑到哀家這兒來,該看的也都看了,該聽的也都聽了,你們啊!都回去吧!還有,以後啊!要是去王後那兒尋不著人,也就算了,用不著再到哀家這兒來,大家天天見面,就算哪一天不請安,王後也不會怪罪,你們呢,也用不著如此擔心的再跑到哀家這兒來。”
眾位妃嬪磕頭稱“諾”,然後便在弦夫人帶領下離開了太後宮。
王後和徐夫人本想走,青絡卻偷偷轉到她們身邊,小聲說“太後讓你們留下”,眾人離開後,王後和徐夫人便又坐下了。
弦夫人帶著大家出了太後宮,回頭一看,發現王後和徐夫人並沒有出來,她心裡已然明白。
王後和徐夫人又重新跪坐到座位上,兩人抬頭看著太後,太後自顧喝了口茶,這才抬頭看她們二人。
看著那兩個女人,太後輕嘆一聲:“哀家跟著你們二人蹚了息夫人這渾水,如今心裡越發的不安了。”
王後不解地問:“母後,您這是什麼意思?這一切不是都按我們預料的進行著嗎?”
徐夫人卻在心裡罵:“老狐貍,你跟著我們蹚渾水?還不知你自己心裡打得什麼算盤呢?如果不是息夫人動了你的利益,你會這麼賣力?”
想歸想,但也不敢作聲,聽著王後的話,她也跟著點了點頭。
太後又笑著說:“不過,今天哀家倒是要誇獎你們二人一番。徐夫人的那一番問話,證明大王什麼都不知,如果青夫人真跟他講了什麼,他一定會大罵徐夫人,說‘只要青夫人離開你,她就會學好’,但大王自始至終沒說這樣的話。王後呢!又恰巧地問了弦夫人幾個問題,可不能小看弦夫人,哀家總覺得她哪裡不對勁,但她回答的王後的話,又讓哀家看不出有任何不妥。”
徐夫人忙道:“太後,剛才之前,臣妾是一直擔心的,當臣妾大著膽子問了大王後,發現青夫人應該什麼都沒說,臣妾的心這才放下了。可太後您這麼一說,臣妾的心怎麼又懸起來了呢?”
太後又嘆了口氣:“徐夫人哪,你的感覺很靈敏,這是聰明人的特點。你們說,大王真就突然那麼寵愛青夫人了嗎?不至於吧!如果是兩個人合演,那可就糟糕了。”
聽著太後的話,王後一下樂了:“母後,您就是太小心了,臣媳倒是覺得青夫人有點可憐,她簡直就是個小醜。你們想想,大王把她打扮的就像另一個息夫人。以前啊,息夫人除了成親的那段日子穿著大紅衣衫外,其餘的時候都是粉色衣衫。再看看今天的青夫人,那衣著簡直就是跟息夫人的風。再瞧瞧她的頭,梳得跟息夫人的也一樣,只不過啊,息夫人的頭上沒那麼多飾物,而她頭上倒像賣珠寶翠玉的。”
王後這麼一說,青絡第一個笑了,她低聲道:“太後總說我們王後不善觀察,你們看,今天王後觀察得多細啊!王後這麼一說,奴婢倒覺得王後說得萬分合理呢!”
太後笑道:“也確實如此啊!還真是息夫人的那身打扮。可這又不對了,大王不是全身心地愛上青夫人了嗎?怎麼把個青夫人打扮成息夫人的樣子?這豈不說明他心裡還是有息夫人嗎?不行,何雲施,趕緊的,去給哀家查,看看昨天一天大王都做了些什麼。前天晚上他去了青夫人那兒,昨天晚上他就突然下令讓青夫人去他的銀安宮,你去給哀家查清楚,是他真的迷戀青夫人,還是另有目的。”
何雲施答應一聲,急急的離開了。
王後看著太後,有點不明白地問:“母後,用得著這麼擔心嗎?臣媳覺得不會有什麼事的。”
徐夫人道:“王後娘娘,我們還是小心為妙,臣妾的心裡老覺得不安。”
三個人又在這兒回憶從前天晚上大王出現在徐夫人宮一直到現在發生的事,也沒分析個所以然。不覺間,半個時辰過去了,三人正焦急地等著時,何雲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