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撇了一下嘴,嘆氣道:“沒有,他自己搬去的。”
旁邊的弦夫人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樣。
王後瞥了她一眼,不屑地問:“弦夫人,大王不是平時待你最好的嗎?你倒說說,大王這是怎麼了?怎麼就一人搬到桃花宮了?”
弦夫人急忙站起來回道:“回太後,回王後,臣妾也不知大王如此做的原因,只是臣妾覺得大王這段時間似乎變了,大王經常發呆,有時還會一人獨自笑,臣妾也曾問過,大王卻說沒什麼。”
太後眨了眨眼,看著弦夫人,奇怪地問:“你就沒再細問?其他人呢?你們難道也不知道大王如此做的原因?”
其他妃嬪你看我,我看你,然後皆搖頭。
王後玉面生怒,她生氣地說:“大王的變化是從去蔡國和陳國回來後開始的,先是建什麼桃花宮,桃花宮建成了,他又變成了這樣。去叫那三個侍衛來,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後看了王後一眼,道:“王後,罷了吧!他也許只是一時興起,過段時間就沒事了,你啊!把後宮打理好就行。”
王後雖然心裡憋屈,但也只好點頭稱是。
……
息侯對媯夢的相思只埋在心裡,從不跟任何人提及。當弦夫人小心翼翼地問及他的變化時,息侯這才發現自己不經意間的變化已引起妃嬪們的注意。
這日,弦夫人小心翼翼的問了息侯,息侯笑道:“沒什麼,別人不懂寡人,難道你也不懂?寡人不喜什麼朝政,倒是喜歡這田園生活,所以,桃花宮建成後,寡人才喜到那裡。”
弦夫人急忙笑著說:“臣妾自是知大王心性,可太後和王後都替大王擔心,大王是不是向她們解釋一番啊!”
息侯微微皺了皺眉,輕聲道:“此事你不用擔心,寡人會跟她們講。”
自弦夫人跟息侯講了太後和王後的擔心後,息侯便不再天天往桃林中的桃花宮跑了。主要的是,天氣漸冷,桃林葉落滿地,也無什麼景緻了。
時間不緊不慢地走著,息侯的心卻是相思難耐,他每隔幾天便去桃花宮待上一日,他去那裡究竟做什麼,無人知曉,但那些侍者們發現,只要大王去桃花宮待一天,回來後心情就會特別好。
所以,王後開始時還心中疑慮過甚,後來發現大王真就是喜歡那種田園生活,也就放心了。
彈指間,新年過,二月走,三月來了。
天氣一轉暖,息侯又開始頻繁去桃林,幾乎是每天都去,直到一天,他看到一株小桃樹開了花,他欣喜若狂。然後便在焦急中等待,終於迎來了滿園桃花開,息侯看著滿園桃花,心情激動,他要準備上路了。
當息侯告訴太後要去陳國時,太後吃驚地看著他,半晌才問:“大王,你把哀家弄糊塗了,又要去陳國,這次是為什麼事?”
息侯回道:“母後有所不知,去年寡人與那陳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可各自都為君王,又不能像平常百姓般天天把酒言歡。所以,我二人約定,每年桃花盛開之時,寡人去陳國與他相見,相互學習。”
旁邊的王後看著息侯,話裡竟帶上了醋意:“大王,你們兩個男人,不至於這樣吧?就算是彼此再賞識對方,也用不著撇開國事不管,舟車勞頓的跑去陳國把酒言歡啊?”
息侯淡淡地說:“寡人一年就去一次,又不是天天去陳國,這有什麼不妥?再說了,寡人主意已決,就這麼定了。”
說完,息侯向太後行禮,沒理王後,直接離開。
太後看著息侯的背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然後又看向一臉怒氣和委屈的王後,道:“王後,哀家真不知怎麼說你好,你就是不會講話,難怪大王不喜歡你。”
王後雙手攥著一條錦帕,生氣地問:“母後,我怎麼不會說話了?難道我說錯了?”
“唉!”太後輕嘆一聲,撇開話題,不再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