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沒人指揮,百姓無處可逃,太子軍隊進來必然屠城!”
“你利用我!你算計我!”
“你究竟揹著我殺了多少人?”
劉赤盯著痛苦的北彌,沉默良久後,輕笑一聲:“先生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強烈的幻滅感,如同重磅炸彈,轟的北彌都站不穩。忽然又覺得自己可笑,為什麼要對一國之君抱有道德期待!臣子說殺就殺,百姓說屠就屠,所有人都是他奪天下的棋子罷了!
北彌轉身就走,劉赤一抓住他的手腕:“先生要去哪裡?”
北彌:“大王也不要知道的好。”
劉赤:“孤並非要謀害先生,攻城時確定先生已經離開宮殿了,才發兵的。”
“不止是這個問題!”北彌使勁甩手腕,硬是掙脫不了,“你是個合格的君主,但最開始我就不應該選你!”
劉赤抓著北彌的手,越發用力,呼吸急促,胸膛猛烈起伏。
忽然,他平靜了下來,偏著頭戲謔而嗜血的笑了:“現在先生不裝深情了嗎?孤還挺喜歡你這樣騙孤的……”
使勁一拽,劉赤把北彌鎖在懷裡,湊到耳邊陰狠的說:“你不一樣在利用孤嗎?怎麼?把孤騙到手了,現在又後悔了?你不是說回來了要與孤同床共慶嗎?”
“別碰我!”
北彌雙手推搡著劉赤的胸口,反手就被劉赤甩到了桌子上,後背撞在堅硬的木頭上,強烈的疼痛感傳來,他倒吸一口氣冷氣,彎著背蜷縮起來。
劉赤抓著北彌的下巴,臉湊近,北彌往後縮,舉起手狠狠甩了對方一巴掌。
劉赤頭偏向一旁,淩亂的發絲垂下,眼眸轉過來,兇狠而急切的盯著北彌,過度的忍耐在此刻爆發,他再次撲了過來。
那都算不上吻,是用暴力硬縮短了兩人的距離,挨在一起就疼得要命。
不到一秒鐘,劉赤吃痛的起身,嘴角留著血,指尖碰碰破碎的面板,那是北彌咬的。
看著劉赤眼底激烈翻滾著的怒火和渴望,北彌知道自己完了,手扒在桌沿上,想逃跑。桌面上的筆墨紙硯,噼裡啪啦掉了一地。
衣領被抓住,這點小掙紮,輕易就能被化解。在巨大的體型差面前,北彌就是暴風雨裡的一葉小舟,翻手被拋到雲霄,覆手被壓入海底。
“大王!”北彌放棄了掙紮,張開雙臂迎了上去,輕柔的環抱住劉赤,瑟瑟發抖,“我的膝蓋受傷了,很疼,幫幫我……”
求求了,再為我心軟一次……
你會的,你一定會的!
你抵禦不了這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感覺無比的緩慢,隔著層層布料,兩顆心髒都在激烈的跳動。
北彌趴在劉赤的肩頭,害怕的閉上了眼睛,手指攥緊對方後背的布料,扯出無數的褶皺。
慢慢的,北彌聽見劉赤的心跳聲緩和下來,一聲嘆息後,劉赤輕推了一下北彌,示意可以不擁抱了。北彌坐在桌子上,劉赤俯下身子,看著他懸掛在卓沿的雙腿。
劉赤低聲問:“傷在哪邊了?”
北彌敲了敲左腿,劉赤撩開布料,潔白修長的小腿露出,到膝蓋時,有巴掌大的紅,擦破了幾道細小的口子。劉赤拿出手帕,小心點擦拭。
他們都知道這不算嚴重的傷,但都假裝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