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機油膩撫摸的企圖再次失敗。
腳一滑,北彌直接摔到了劉赤身邊,手臂在空中撲通。
劉赤輕笑一聲,抓著北彌的手腕,把他拉了起來,關切的問道:“先生,沒摔疼吧。”
“沒事,沒事。”北彌手忙腳亂的坐端正,這身子太嬌弱了,也不靈巧,想要偷襲成功實在太難了。
看向劉赤,一直沒表情的臉上,多了一些戲謔。
他怎麼會不清楚北彌想做什麼,他玩的正開心呢。
就像玩弄爪下的瀕死的獵物,故意放走,再故意露出點破綻,等待獵物行動。再次擊敗後,還要溫柔安慰,以示鼓勵,希望獵物能再接再厲。
“大王,您覺得此事如何是好?”北彌直接發問,身為大學生,這已經是他胡扯的巔峰水平,就看能不能忽悠到劉赤了。
沉吟片刻後,劉赤問道:“先生從未上過戰場,怎麼對徵戰之事如此瞭解?”
北彌答:“臣其實非常敬佩勇猛的將軍,平時會想象在戰場上會發生什麼。又有幾個要好的將士朋友,他們打完仗,臣就問他們怎麼打的,一起複盤整場戰爭,再沙盤推演各種可能性,久而久之也就會了。”
這都是胡編亂造的說辭,真相是,任何人,玩戰爭模擬遊戲超過一千小時,都會對這些東西瞭如指掌的。
至於“將士朋友”,指帶他玩遊戲的氪金大佬們。
誰能想到,那些沒用的知識,沒想到如今派上用場了。
在場的武將們聽到北彌這樣說,驚訝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他們離開了戰場就是喝酒打鬧找女人,不會像北彌那樣刻苦的學習總結,難怪現在他們會然被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人打敗了。
劉赤接著問:“狄族與代國血海深仇,先生到狄族那邊了,準備如何促成和談?”
哦,老闆不想看概念ppt,要具體的執行方案。
北彌答:“臣沒想好。”
酈文奇看不下去了:“你沒想好,你還在這兒說這麼一大堆!害我還認真思考了一下可行性。欺君啊!大王,這是欺君啊!”
“哼!”北彌瞟了一眼酈文奇,“狄族在飛羽地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大家一概不知,百蠻貴族相互通婚,關系又複雜,誰手握實權都不清楚。我要是能說出一二三,那才是欺君!我只能到那邊去了,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見機行事。”
劉赤大笑了起來,手用力一拍,宣佈道:“好,就按先生說的辦,出使飛羽地和談!”
是戰是和,已經蓋棺定論,大臣們也不再質疑。
武將都有些失落,殺敵建功的機會沒了,不打仗的武將是沒有價值的。文臣們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在朝中輔佐大王多年,還沒一個才來三天的男寵得勢。
就北彌一個人開心的要命:“多謝大王恩準!臣一定不負使命!”
劉赤終於滿意了,我能離開代國嘍!
果然真誠才是必殺技啊,大膽承認自己的不足,更容易獲得帝王的信任。
“時間緊迫,臣這就收拾行李去飛羽地!”說完,北彌就往外走。
路過狄族人昆老羊時,北彌停下了腳步,用狄族語說道:“你不是想複仇嗎?帶我去飛羽地吧。”
原本跪爬在地上的昆老羊抬起頭,淚流不止,他有太多想說的話哽咽在心頭,有對狄族王的憤恨,有對北彌的感激。
他的母親是代人,父親是狄人,混血孩子在草原上本就容易被欺淩,可他還是放下怨恨,堅持效忠狄族王。現在知道了女兒是怎麼死的,昆老羊直接斷了對狄族的認同。
他們不是血親,他們都是敵人!
老昆陽鄭重的說:“偉大聖潔的龍鱗神使者啊!我以女兒的名義起誓,從此以後我的靈魂歸您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