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天……正好也是在船上!
他大爺的,就這麼繪聲繪色地情景再現了!
我的腳趾開始施工,只好硬著頭皮往遠離宋侯爺的方向坐了坐。
這酒我是喝不下去了。
“對酒——當歌,人生幾……喝!”
周大福起了個高調,然後被一個酒嗝卡住了嗓子眼,一頭栽在了桌子上。
宇文克拄著下巴,半睜著眼睛,瞅著像是在犯迷糊。
公孫學幹脆“嘔”一下子吐在了空壇子裡。
我也有點兒上頭:“喝多了?”
公孫學眯著眼睛:“沒,喝猛了……”
“啪——”
隨著公孫學話音落下,夜風襲來,艙門突然被人從外面一劍劈開——三個拿著兵器的黑衣人彷彿是從天而降,打眼一看就是電視劇裡那種職業殺手。
我瞬間就醒酒了:“臥槽!”
這這這又是啥劇情!
宋硯把酒杯朝前扔了出去,同時抽刀上前。公孫學和宇文克也醒了,倆人果斷抄起武器,一併殺了過去。
周大福睡得呼呼像頭死豬,我咬緊牙關把他拖到了角落,用老母雞護崽的姿勢把他保護在了身後。宋硯宇文克公孫學分別和這三個殺手單挑,根據我的粗略判斷這些殺手的武功水平直逼宇文克,目前戰況是宇文克這邊略佔優勢,宋硯處於上風,公孫學在被ko的邊緣反複橫跳。
“你去保護他們!”
宋硯一聲令下把公孫學推到了我這邊,然後自己一對二接著打。我和瑟瑟發抖的公孫學蹲在周大福身前乖巧觀戰,過了也就喝杯水的工夫其中一個殺手兄弟就被宋侯爺一刀穿心。
顯然,在宋侯爺的面前,牛逼刺客和菜雞刺客的區別僅在於加熱盒飯所需的時間不同。
另一邊,宇文克拿著一隻毛筆咔咔亂舞,眼看那殺手逐漸招架不住——就在我以為勝負即將揭曉時,萬萬沒想到那殺手拼出一個肩膀頭接下宇文克的毛筆,同一時間騰出一掌朝宇文克的胸口拍了過去!
不遠處,看見這一幕的宋硯頓時臉色大變,手中大刀立刻脫手而出,搶先一步打偏了殺手那一掌。危機時刻宇文克下意識抬手防禦,不成想沒被殺手打中反而被宋侯爺飛出去的大刀誤傷了胳膊肘,一個屁股蹲摔在了地上。
沒了大刀的宋硯赤手空拳上陣,幾下擒住跟前殺手的脖頸子,稍稍一擰直接把他歸了西。旁邊負責對付宇文克的殺手大兄弟眼見情況不妙,直接舌頭一咬,捨生取義了。
戰鬥結束,公孫學湊到宇文克旁邊望聞問切:“傷到筋骨了,得盡快處理。”
我說:“那趕緊的吧咱現在就……臥槽!”
忽然間悠的一下,整艘船開始下沉。我沒扶穩一屁股跌倒,宋硯沖了出去又沖了進來,急道:“其他人都被殺了,船底也被鑿漏了!”
宇文克身殘志堅地指揮:“貨艙裡有張舢舨,走!”
我和公孫學一左一右架起周大福,等宋硯趟著水把那舢舨撈出來時,過河難題迎面而來。
宇文克託著胳膊道:“糟了,最多隻能載三人。”
“宇文兄弟的傷不能拖,你先上,”我主動撿起這顆很考驗道德的燙山芋,“我三舅姥爺比我重要,麻煩你把他也帶上。至於剩下那個……”
“公孫學,你去,”宋硯抓起我的胳膊,“我和姚欽喝的酒最少,不會有事。”
公孫學頗為糾結地在我和宋硯之間看了看,最終下定決心,拽著周大福邁上了舢舨。
宇文克沖我和宋硯重重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