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你冷不冷?風有點兒大。”
宋硯:“不。”
我悻悻地關上車門,坐了回去。
周大福一頭問號:“小姚你這是幹啥呀?”
“沒幹啥,”我咧咧嘴,“就是,我看這一路上咱們都有人嘮嗑,就宋硯是他自己,我想陪他說說話啥的……”
周大福表示不理解:“這有啥的,宋硯那孩子獨來獨往習慣了,你去找他他倒嫌你煩……哎?車好像慢了,是不是要到了。”
馬車由跑變成了走,沒用幾分鐘工夫徹底停下。宋硯扶著周大福下車,我扶著南宮問下車,我們幾個跟在周春他們身後,走進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客棧。
客棧裡沒有別人,桌子上卻已經擺好了一桌酒菜。我帶著南宮問率先佔領了有菜的那一桌,上官鐵柱和長孫無語表示沒有跟我搶飯的意思,慢悠悠走向了旁邊的空桌。
宋硯和周大福坐在了我倆這邊,周春瞪了正在努力幹飯中的南宮問一眼,然後朝長孫無語走了過去。
等我們幾個坐好後,客棧的樓梯傳來了腳步聲。我們齊刷刷抬頭看過去——巧了麼這不是,下來的是百裡加急。
長孫無語驚訝道:“你也在?”
百裡加急看著我們一屋子人,愣怔了一下沒說話。
上官鐵柱看了他一眼。
“我是特地在這等候上官盟主的。這家客棧是我們德幫的産業,管事的晚一點兒到,在此之前,我有話要敬告上官盟主,”百裡加急走下樓,關上了大門,“明日便是五月十五,事關重大,請務必聽我一言。”
上官鐵柱淡定回複:“你要說的,可是聞人家的事?”
百裡加急跪在了他身前:“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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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裡加急這下子確實意外,周春和宋硯立刻拿出武器護衛在我們這桌左右,我和周大福倒是沒啥危險意識,不約而同地一臉期待等待切瓜,只有南宮問不忘初心,還是在埋頭苦幹飯。
“日前,聞人幫主病重時說自己大限將至,於是提筆寫下了一封遺書,”百裡加急和上官鐵柱四目相對,“那遺書,現在正在起舞手中。”
長孫無語問道:“起舞失蹤,與那遺書有關?”
百裡加急回答:“對。幫主在遺書中自述了一些舊事,起舞拿到遺書後決定要將一切公之於眾,為此我們爭吵了很久……我想,她此時應該就在完達山上,只等明天各大門派掌門聚首時拿出遺書。”
上官鐵柱沉默了片刻:“你接著說。”
“遺書中事涉及幫主聲譽,幫主已逝,絕對不能讓起舞任性妄為,”百裡加急說話自帶密碼鎖,“我實在來不及阻止起舞了,無奈之下只好如此安排。萬望上官盟主念在與幫主的交情上,明日在完達山上稍作變通。”
說完,百裡加急磕了個實實在在的頭。
除了百裡加急和上官鐵柱這倆當事人外,我們其他人有幾張臉就有幾臉懵逼,完全在狀況外。百裡加急磕完頭後開啟了門,不一會兒就有營業人員進來給我們做飯燒水。
這頓飯吃得我們都沒啥胃口,意思了幾下後就各自回房了。為了方便照顧周大福他老人家這些天一直都是我在他屋子裡打地鋪,這回也是一樣。
進屋後周大福趕緊就鎖上了門:“小姚小姚,過來過來!”
我湊過去:“咋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