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福花容失色:“救……”
“閉嘴,今天我不殺你,”左丘乒乓抹了一把臉,瞪著眼珠子說,“但是並不代表以後不會,你想要活命,就幫我辦一件事。”
周大福抱緊了柱子:“你你你說。”
左丘乒乓冷漠道:“我已經知道了,前天晚上的獨孤孤獨是個騙子。既然這樣我給你三個月時間,三個月內,你把真正的《菜花寶典》給我找回來。”
周大福十分弱小可憐且無助地指了指自己:“……我?”
左丘乒乓掏出彎刀:“嗯?難辦?”
周大福秒慫:“好辦好辦……就是這個期限,可不可以放寬一點點?”
“那就半年。”
“說實話半年也不太寬裕。”
“我給你臉了是吧?”
“……”
左丘乒乓拽起周大福,突然扯脖子大喊:“還有東南邊樹上那個,趕緊滾出來,否則老子現在就宰了他!”
沒成想我和宋硯的躲貓貓技術沒瞞過這個左丘乒乓,眼見情況不妙,我趕緊起身,不料被宋硯一掌給按回原處。
他在我後腦勺輕輕拍了兩下,然後跳下樹,用眼神暗示我在這消停眯著別出聲,剩下的他處理。
我伸手要攔他,結果連根頭發絲都沒夠著,只能目送他朝左丘乒乓那邊走了過去——宋大俠鋤強扶弱的心我懂,可是問題是這出英雄救人得由我來演啊!我護駕是功,他護駕是本,性質不一樣啊!
唉,愁人。
周大福離老遠就看見了救星:“宋硯!嗚嗚嗚好孩子我就知道沒白疼你!”
宋硯沒理他,而是對左丘乒乓說道:“我奉命護送陛下下山,請閣下行個方便。”
“永安侯,你果真跟你爹一個樣,”左丘乒乓眯眼打量宋硯,“你們父子心甘情願地給他們周家當狗腿子,最後都得到了什麼啊?”
宋硯冷漠回答:“我來之前已經知會了行宮侍衛,你現在放開陛下,還來得及。”
左丘乒乓卻壓根跟宋硯不在一個頻道,只接著自己的話說:“你們什麼都沒有得到,你們只是給他們周家拉磨的驢……宋硯,你知道你爹是怎麼死的麼?”
宋硯沒說話。
周大福急了:“宋硯!你別聽他胡說!”
“給老子閉嘴!”左丘乒乓一腳把周大福踩在了地上,“十四年前,赤沙城,你爹這輩子打的唯一一場敗仗要了他的命。他死後不過半個月的功夫,東宮大火,太子被活活燒死,周大福成了老皇帝唯一的兒子……我都能看明白的事,你會不明白?”
“……”
不是等會兒,怎麼就突然又冒出來個太子?還有這陰謀論又是咋回事?
見宋硯一聲不吭,周大福嚇得喘氣都帶哭腔:“宋硯,好孩子,這些年我可都是拿你當親兒子看!你千萬別聽他挑撥,咱們才是一家人啊!”
宋硯面無表情地拔出刀:“放人。”
左丘乒乓道:“我放過他,他會放過你麼?”
就在左丘乒乓剛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宋硯的刀不帶任何時間差地朝他殺了過去。左丘乒乓來不及躲,幹脆直接拿周大福當肉盾,把他整個人給提了起來。
周大福險些嚇尿:“媽呀——”
宋硯側開刀鋒,左丘乒乓趁機後退,從懷裡摸出來一個口琴大小的不明樂器——
“嗚——?~?~?~”
那樂器的聲音不算難聽,但是不知道為啥左丘乒乓吹出來的曲子哪裡怪怪的,聽得人耳朵眼兒發癢,可能是我的耳屎跟它産生了共鳴。
我摳摳耳朵,再看過去,大吃一驚——左丘乒乓和周大福都沒啥反應,唯獨宋硯,拿刀的手開始發抖,人也幾乎是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