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了他一個樂觀昂揚的微笑,他的眼神立即躲開,退避三舍。
“……”
“慢著,”端木林森突然抬手,“有人來了,是城門那邊。”
騷包男的耳朵跟著動了動:“人應該不多。”
端木林森道:“只有兩人。”
“籲……”
差不多過了一分鐘左右,一人一馬走進了所有人的視野範圍內。我瞪大眼睛,來人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居然是長公主周春。
“來遲了,各位見諒,”周春跳下馬,我看見她那馬背上似乎還駝了個什麼東西,“這些年來因為《菜花寶典》而引出的亂子不計其數,在場諸位既然能從皇宮一路追出到這,那敢不敢再挪幾步,與我在行宮把話說個明白?”
端木林森失笑:“周春小兒,我取寶典如同探囊取物,犯得上跟你廢話麼?”
周春答:“犯得上。”
說完,她退後幾步,把馬背上的東西拖了下來,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
“掌,掌門……”燈光下,諸葛根的關公臉換了色號,“我不是故意被她抓到的。”
賀蘭花恨鐵不成鋼:“你個廢物東西!”
周春:“現在,端木掌門意下如何?”
端木林森:“……”
67)
周春趕到後不久,行宮那邊終於也來了人——來的還是柳岸。
柳岸率領一隊護衛把我們這一大幫人領向了通往行宮的道路,其中瘦小夥因為懷疑有埋伏而主動離場,剩下的人響應端木林森號召,同意場地轉移。
我淺淺分析了一下這幾個人的行為動機:端木林森藝高人膽大,仗著有周大福在手百無禁忌;左丘乒乓不管天不管地,腦子裡只有秘笈;蒙面人全程一言不發,暫時不作分析;毛筆哥看起來挺好說話,別人幹啥都說隨意。
就是這個騷包男……
柳岸給其他人弄來了馬,現在只有周冬跟我這個傷患一起坐在馬車裡。我透過車窗,暗中觀察騷包男的猥瑣嘴臉——周冬說,這個騷包男叫令狐離,江湖人稱採花大盜,是卷簾門門主令狐邀的幹兒子。此人為人好色男女通吃,身上全是風流債,但是因為他爹的緣故沒人能把他怎麼著,妥妥的法外狂徒。
令狐離現在正騎在馬上,悠悠噠噠地跟柳岸馬並馬閑聊。柳岸對誰都是彬彬有禮,令狐離說什麼,他就答什麼,彷彿對令狐離兩眼放出的精光毫無察覺。
“我恨!”我一拳砸在了周冬的大腿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周冬直咧嘴:“欽哥呦,人家令狐離跟柳岸扯皮你生哪門子氣?”
我一邊默默地咬牙切齒,一邊十分窩囊地拿周冬出氣:“我就氣!你一個半大小子懂個毛線?!”
周冬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瞅瞅我,然後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突然起身把我往他那邊一扯,我一個平移坐到了他的位置,跟他正好掉個兒。
“你幹嘛?”我捂著我涼哇哇的小胸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