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冬:“……”
“等會兒,我悟了,大徹大悟。”周冬暫停了兩秒鐘,“昨天一大早你就在永安侯府,所以……你前天晚上是不是在那過的夜?”
“……”
周冬鎖定了我的面部表情,接著發問:“據我所知,侯府裡並沒有現成的客房,所以你睡的是宋硯……的床?”
“……”
“厲害了我的欽哥,不愧是你,”周冬震驚無比,“這京城人都說你姚欽天生神力最討男人喜歡,本來我還以為是在添油加醋,可誰能想到你竟然連宋硯都能拿下……停,你不用解釋,我都懂。你放心,在你們正式公開之前我會守口如瓶,我發誓。”
“不是,你聽我解釋,”我急得直撓頭皮,“怎麼說呢,這兩天我碰見宋硯純粹是偶然,具體原因我實在是不方便……”
“懂懂懂,都懂,”周冬伸手示意我打住,“欽哥你不方便,我懂。”
“……”
媽的。
“我三哥之前說要撮合你倆,我還以為就是玩玩,看來他還真挺有手段……”周冬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露出個傻笑,“不說這個了,欽哥,我現在就讓他們宣佈比武結束,等發完寶典我就親自送你回家。”
我問:“嗯?不等南宮問同夥了?”
“不等,萬一真給等來了那我這一宿不用睡了,”周冬深諳打工哲學,“你在這再坐一會兒別亂跑……來人啊!”
只可惜,周冬的收工指令下達得晚了一步——上一個倒地選手剛被拖下擂臺,緊接著一個戴著面具的神秘人就跳了上來,朝南宮問一抱拳頭。
看妝造就知道這位面具哥絕對不簡單。沒等別人發話,他主動說出自我介紹:“幸會,在下慕容筠。”
全場鴉雀無聲三秒鐘,隨後就炸開了鍋。周冬一下子變了臉色:“……反派三叔!”
嗯?咋又是他們?
賀蘭花,諸葛根……那這個慕容筠應該就是三個叔當中剩下那個,這回人都到齊了。
慕容筠亮出來一根翠綠色的長笛,邊轉邊說:“我這左等右等,等到現在都不知道這比武的彩頭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只好親自上來問問了……南宮小友,請賜教!”
跟前面的順風局不同,慕容筠一登場局面就變成了高手過招,本次以緝捕南宮問團夥為目的的比武大賽終於迎來了賽點。
“南宮問這把夠嗆啊,你收拾收拾準備頒獎吧。”我抓起顆花生米扔進嘴裡,順便瞥了一眼周冬,“你咋這個臉色呢?”
“欽哥,我這心慌得厲害。”周冬直皺眉,“反派銷聲匿跡這麼多年,今天突然跑出來……你說,會不會南宮問就是他們的人,慕容筠其實是來救人的?”
還真別說,這腦洞雖然大了一點兒,但是確實能說得通。
周冬一拍腦門,當即安排手下人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緊擂臺,連同觀眾席上的可疑分子一併打包,一個都不準放過。
與此同時,擂臺上南宮問逐漸招架不住,勉強擋了幾招後被慕容筠的笛子戳中要害,一個趔趄摔下了臺——劇情沒按照周冬的預判走,這倆人誰也沒管誰的死活。
周冬懸著的心平穩著陸:“還好還好。趕緊把寶典抬下去,讓底下人照著我大姐教的詞兒說……”
“報——”節骨眼上,一個小跟班著急忙慌跑上來,“出事了王爺!您快瞧外頭!”
外頭?
我趕緊扭頭往外看。
小跟班急得上下嘴皮子直打架:“街對面米麵鋪子……好像,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