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餵我的欽哥呦!”周冬的眉毛震驚成了三角函式,“你這是讓誰給揍啦!”
宋硯淡定地瞥了我一眼,瞅著像想說點兒啥但是啥也沒說。
“半夜夢遊撞牆上了,啊哈,小傷小傷。”我露出個樸實的笑容。
周冬大咧咧地把我拽入了座:“我看要不你把你家那牆挪挪,爭取今兒晚上把另一邊也給撞了,撞個對稱還能好看點兒!”
“……”
周冬:“宋硯宋硯,你覺得咋樣?”
宋硯:“……也行。”
“咳咳,那個平王幹啥呢,你倆怎麼也在這?”我立刻轉移話題。
周冬指向窗外,我順著一瞅,柳岸他們正悠哉悠哉地往宮門方向走,看來逛街活動進入了尾聲。
“我三哥正在跟我大姐說話,”周冬小聲跟我說,“他在撮合她跟柳岸!”
“……”
撮、合、她、跟、柳、岸。
好你個大瓶子昨天我被揍成那個德行還沒忘了跟宋硯那小子說拿你當兄弟發誓這輩子對你掏心掏肺結果你倒好轉頭把我的暗戀物件按頭給別人好吧這事不怨你我這暗戀的確有點兒突然你啥也不知道這事真怨不著你算我倒黴救命啊我好慘嗚嗚嗚。
我長呼一口氣,伸手捏起一隻酒杯,此時此刻,但凡我有一星半點兒的功夫在身上這杯子現在就已經碎成旺旺碎冰冰了。
“我先回去了,”宋硯忽然站起來,跟周冬說,“表哥既然還有客,我就不等他了,回頭他要是問起我你幫我說一聲。”
周冬趁機霸佔了宋硯的位置:“行!”
宋硯離開包間,大步撤退。
我鬱悶地看著窗外,一顆芳心被周冬一句話給紮成了篩子。柳岸的一身紅袍慢悠悠消失在了宮門裡,連帶著我剛才怒放的心花一併打了蔫兒。
“不過我瞅著啊,這事難成,”周冬神秘兮兮地看著我,“我大姐能不能看上柳岸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柳岸他對我大姐沒意思!”
“哦。”
“沒招啊,誰讓柳岸他喜歡宋硯呢!”
“……”
瞬間我腦殼上空一個五雷轟頂煙花朵朵開,小小的心兒死去又活來——不是這他媽的都是什麼跟什麼?!
我喜歡柳岸,柳岸喜歡宋硯,宋硯喜歡鶯鶯,這他媽的是食物鏈嗎?
我直接原地石化螺旋昇天,沒成想周冬這二百五小子看熱鬧不嫌事大,接著跟我咧咧:“都說強扭的瓜不甜,也不知道我三哥咋想的……對了欽哥,還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
我捂住胸口:“你、說、吧。”
“前天我在我三哥那喝酒,有個事他不小心說漏了嘴,就沖咱倆這交情,我必須得告訴你——你記住一定要裝作不知道,千萬別讓他知道是我說的!”周冬朝我湊近十厘米,壓低聲音,“我三哥說啊,他要撮合你跟宋硯!”
“……”
“他說宋硯和你是什麼……西皮?我沒聽懂,反正你小心點兒,他手段可能有點兒暴力,好像要拿鎖頭把你倆鎖在一起,更可怕的是他還要把鑰匙給生吞!簡直匪夷所思,喪心病狂!”
“……”
我千瘡百孔的小心髒瞬間哇涼哇涼,千言萬語千頭萬緒攪和在一塊,最終從石化的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匪、夷、所、思、喪、心、病、狂!”
“不過你也別上火,我三哥可能也只是一時興起撮著玩,跟搓麻將差不多,”周冬象徵性過渡一下,切換到下一話題,“欽哥,還有個事——小錚答應我幫我找令尊要簽名了,可是他這陣子一直不得空回家,你看要不還是你……”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