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一口悶:“一家人,無需客氣。”
除了長公主外對面的幾個桌上還坐著幾個花枝招展的美女,大瓶子還沒結婚,他弟弟寧王就更不可能結婚了,看來那幾個美女應該是他們皇帝老爹的妃子。
我湊過去給大瓶子滿上酒,小聲說:“我就在你後面一直傻站著?”
“對,”大瓶子呲牙,“或者你向左平移三步半,到宋硯後頭傻站著。”
“……”
他們一家人各說各的嘮了三五分鐘後,我終於等到小太監扯嗓子宣佈皇帝兩口子大駕光臨。
跟歷史書上吹鬍子瞪眼睛的皇帝照片不一樣,這位周大福陛下長得憨態可掬一臉福相,個頭不高,身材圓潤,要是再年輕二十歲可以收拾收拾扔進劇組演地主家的傻兒子。
皇帝的老婆是標準貴婦,倆人邁著四方步晃到座位上,晚會流程正式開始:
開場白——敬酒——奏樂舞——嘮閑磕——接著奏樂接著舞……
我站得腳後跟發麻,後背還刺撓,感覺比軍訓還遭罪。
大瓶子往後靠靠,問我:“站不住了?”
“廢話!”我敢言不敢怒,“換你你試試?別扯沒用的,給我撓撓後背。”
“光天化夜的,堂堂斷袖王爺給自己的斷袖小廝撓癢癢成何體統!”大瓶子端起盤點心塞到我手裡,“你去找宋硯,那邊離得遠,你找準時機溜出去等我。”
“……”
“去啊!”大瓶子一戳我,“趕緊的別磨蹭!”
我顛顛地端著點心平移到宋硯旁邊,宋硯瞬間向我發射一記眼刀。
“晚上好啊侯爺,”我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王爺讓小的給您送點心,您要不張開尊口嘗嘗?”
宋硯自顧自地悶酒,沒搭理我。
我乖乖把盤子放下,往後又稍了幾步,開始撓癢癢。<101nove.位上,周大福面色紅潤雙眼迷離逐漸喝高,剩下皇後一個人在撐場子。她面帶微笑地看著周春,說:“小春回來一次不容易,這次回來可千萬要多留幾天!”
“啊對對對,”周冬又冒了出來,“大姐,正好你教教我武功,宋硯他嫌我煩,我只能找你了。”
周春瞥了周冬一眼,淡定地笑了笑:“這次回來,我的確要多留一陣子。”
周大福掀起眼皮:“真的?”
周春:“是,父親。”
趁他們忙著嘮嗑我趕緊蹲到宋硯身邊,嚇了他一跳。
“你做什麼?!”宋硯壓著火。
“侯爺,求求您行個好,”我呲牙咧嘴,“我後背實在是刺撓,勞煩您高抬貴手,給撓兩下。”
宋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