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嗎?怎麼發抖了?”虞景之關切地問,手在許願肩頭輕輕摩挲。
“不冷。”許願撒謊道,實際上她感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雨中的奔跑以兩人擠在公交站的小小屋簷下告終。
虞景之的發梢滴著水,t恤濕了大半,貼在身上勾勒出優美的線條。許願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卻注意到虞景之正看著自己。
“怎麼了?”許願緊張地問。
虞景之伸手,輕輕拂去許願睫毛上的雨珠。
“你的睫毛好長,”她輕聲說,“像沾了雨水的蝴蝶翅膀。”
這個比喻讓許願的心髒幾乎停跳。
雨聲、車聲、遠處的雷聲全都消失了,世界裡只剩下虞景之近在咫尺的臉和溫柔的眼神。
就在這時,公交車來了,打破了這魔咒般的時刻。上車後,兩人肩並肩坐著,濕漉漉的衣袖相貼,誰都沒有挪開。
那天晚上,許願在日記中瘋狂寫道:
“我完了。我徹底完了。當她看著我的時候,我竟然想…想吻她。這種念頭太可怕了。我必須控制自己,必須藏好這份感情。如果她知道了,一定會覺得惡心,一定會遠離我。我寧願死也不要失去她的笑容。”
寫到最後,字跡已經潦草得幾乎無法辨認。許願將臉埋在枕頭裡,無聲地哭泣。
她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虞景之,而這註定是一場無法言說的單戀。
期中考試前夕,她們幾乎每天都泡在圖書館。虞景之的成績穩步提升,而許願則越來越難以掩飾自己的感情。
一次,當虞景之因為解對一道難題而歡呼著抱住她時,許願整個人僵住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你怎麼了?”虞景之松開手,困惑地問。
“沒什麼,只是…有點累。”許願勉強笑了笑,藉口去洗手間,在隔間裡深呼吸了五分鐘才平靜下來。
考試當天,許願找藉口沒有和虞景之一起吃午飯。
她需要一些距離來整理自己混亂的情緒。然而當她獨自坐在食堂角落時,一個餐盤“啪”地放在對面。
“找到你了。”虞景之笑嘻嘻地坐下,“幹嘛又躲著我?”
許願的筷子差點掉在地上。“我沒有……”
“騙人。”虞景之夾走許願碗裡的一塊肉,“你緊張或者撒謊的時候,左眼會眨得比右眼快。”
許願震驚地抬頭——她自己都沒注意到這個習慣。
“我觀察你很久了。”虞景之若無其事地吃飯,彷彿剛才說的只是“今天天氣真好”。
這句話讓許願的心跳加速。
她觀察我?多久?為什麼?無數問題在腦海中盤旋,卻一個也不敢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