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瓷,不走了。”
“都走散三十年了,不走了。”金潛光語氣低沉,說著把頭埋到顧玉瓷的脖頸處。
“金潛光,你真煩人。”顧玉瓷側身推搡她,“我都這樣賠罪了,你還拿喬,拿吧,不稀罕你。”
“我沒拿喬,我這不是......”
“你是什麼!”顧玉瓷抬臉,嘴角向下撇著,淚珠已經滾下來。
金潛光抬手幫她擦拭,可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怎麼都擦不幹。
“玉瓷,別哭了,我心疼。”這麼說著,便低頭親了一口。
“滾,流氓。”
“哦,你都對我耍兩次流氓了,不允許我耍了。”看顧玉瓷眉眼想彎,金潛光趕忙逗她。
“誰耍了,哪次不是你先耍?”
“好,好,我耍的,我耍的。我錯了,不哭了哈。”金潛光抱緊懷裡人,抽出紙巾給她擦拭,“都這個年紀了,還像個小女孩。”
“金潛光,你嫌我老。”剛被安撫好的人,“嚯”地站起身。
“不是,不是......”
“你就是,你是不是嫌棄我老?”
這罪名太可怕了,女人最怕說老了。
金潛光頭腦飛速運轉,額頭沁出薄汗,“我老,是我老,你看我這皺紋。”說著扒拉著眼角的細紋讓顧玉瓷看。
“哼。”氣消了些。
“不生氣了哈。你不老,就是小女孩,我現在想追小女孩。”金潛光靠近繼續哄。
“我不信你中間沒談過,技術那麼老成,說,你是不是談過別的女孩?”
談別的女孩?女孩?
金潛光頓在窗戶邊,頭腦恍惚。這場景怎麼那麼熟悉,三十年前的橋段,過了三十年,還是沒有變。顧玉瓷又接著之前的開始演了,果真女人吃醋是不分年齡的,解釋都沒用。
想著想著便不禁笑了。
“你還笑,說啊,你談過幾個?”
“三四個吧。”
顧玉瓷一聽瞪大了雙眼。她本來只是說說,覺得不可能談的,這還真談過,還談過三四個。金潛光和三四個女人糾纏過?一想到這,心裡就冒酸水,嘴一撇,又要哭。
“別啊,玉瓷,別哭啊。”
真傷心了。
“我談的你都認識,一個叫妮妮顧玉瓷的乳名),一個叫顧老師,還有一個。”
“叫什麼?”嘴角已經彎了。
“叫‘寶貝’”
“咦,真膩歪,不正經。”顧玉瓷臉紅了。
“玉瓷,不生氣了哈。”金潛光趴下親親顧玉瓷的臉頰,“這麼多年,我真的好想你。”
“想我還趕我,說假話。”顧玉瓷罵著,笑意已經爬上眼睛。
“哪捨得趕你,不是沒想好嗎?”
“那你現在想好了?”
“想好了,早想和你好了。”
顧玉瓷用胳膊肘捅下身後的人,嗔:“老不正經,油嘴滑舌。”
“嗯。”金潛光承認,說著湊過來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