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心雨繃直身體喊叫一聲,哭了。
“寶貝,不舒服嗎?”
“遊嘉樹,你特別壞。”裴心雨手背蓋住眼睛喘氣。
“我......我就看電影上這樣,我......”看著裴心雨眼角的淚光,遊嘉樹心裡打鼓,是不是哪個步驟錯了,還是太粗暴了?
“壞死了,學這個。”裴心雨移開手背,背過身裝生氣。
“寶貝。”遊嘉樹貼緊抱住,輕輕親吻安撫。
“哼”了一聲,裴心雨翻過身,鑽進遊嘉樹懷裡,小小聲抱怨:“你前戲太久了。”
不是我到得快。
遊嘉樹咧嘴笑。
“遊嘉樹,你笑我。”裴心雨趴在遊嘉樹胸口不好意思抬頭。
“沒有。”
“你就笑了,壞人,懲罰你。”說著抬起身就吻上游嘉樹,牙齒相碰,輕響。
遊嘉樹滿臉紅暈,眼神迷離,頭發淩亂,微張著紅唇,沒有躲避,勾緊裴心雨的脖頸,深情回應她,慢慢地,懲罰的吻變得繾綣纏綿。
“嘉樹,我好喜歡你啊。”
裴心雨忙碌著,待看到遊嘉樹左腿那條假肢,眼神沉了沉,手也撫摸上去,來回撫摸多次那截冰冷的不鏽鋼。最後,臉貼了上去,溫柔蹭蹭,愛惜親吻。
“哈。”遊嘉樹輕嘆一聲。
“我要謝謝它,陪著我的嘉樹走了那麼遠的路。”裴心雨說著又親了親那截不鏽鋼,側頭看向遊嘉樹,“平常睡覺也戴著它嗎?”
遊嘉樹微抬起上身,“不。”搖搖頭。
“那今天也摘了吧。”裴心雨想讓遊嘉樹放鬆舒服。
遊嘉樹頓了頓,眼神更潤了,“嗯,好。”微起身伸手。
“我來,你教我,以後我幫你穿摘。”裴心雨想學。
“好。”
義肢沒有溫度,一截不鏽鋼,卻被裴心雨很珍惜地放在床尾,接觸腔上還蓋了條真絲手絹,在床頭燈下,閃著光澤。
“嗯。”遊嘉樹皺緊眉頭,擰動扣在一起的手指,另一隻手則揪緊了床單。
“哈。”
“嗯。”
“嘉樹,不要壓抑,可以喊出來,可以喊出來。”
“啊。”
“啊。”
遊嘉樹仰躺在米白色大床上,冷棕色鎖骨發鋪在枕頭上,墨一般飄散,淩亂。
“喵。”肉肉在門口叫。
“肉肉。”遊嘉樹意識不太清醒了,聽到貓叫,擺著頭下意識叫肉肉。
“不要管它了,想我,想我,我在你身體裡,想我。”裴心雨親吻著,手臂擺不停。
“喵,喵,喵。”門外的肉肉一臉懵懂,盯著緊閉的房門,叫不停。
“啊,啊,啊。”
聽著門內主人的喊叫,肉肉似乎更不放心,“喵,喵,喵。”兩只爪子開始瘋狂撓門。
房門下半部分貼著大約40厘米高的貓抓氈,在肉肉一次又一次狂風暴雨般的抓撓中,開始出現白痕,一條壓一條,纏繞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