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整場遊戲下來,不是遊嘉樹喝就是段箏喝。
“換什麼?”段箏雙手撐在桌面上晃腰,眼睛已經喝紅了。
“咱們倆玩怎麼樣?”柳姑然直視著她挑釁。
“哼,”段箏勾著嘴角笑,“喝哭了別後悔啊,說吧,玩什麼?”
“擲骰子,誰的點小誰喝!”
其他四個人一聽都倒吸了一口氣,這個遊戲是非此即彼,總有人喝的,而且喝得很快。
裴心雨看向閨蜜,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呀。
“好,奉陪。”段箏又想到了茶水潑臉那件事,心裡還有些氣。
骰子扔到桌面上,是5點,人就哈哈大笑起來。
柳姑然一扔,3點,咬了咬牙,端起酒杯就開始喝。600的大玻璃杯呀,一杯下去,人開始打飽嗝。
“然然,這個不行,這個一會就醉了。”裴心雨偷偷勸。
“你別管。”柳姑然憋著一口氣。
裴心雨搖頭,又看向身側的遊嘉樹。遊嘉樹眼神已經不清醒了,呆坐在凳子上。
“嘉樹,小肚子撐嗎?”裴心雨聲音溫柔靠近問。
遊嘉樹轉過頭,睜著大眼睛,手圈成喇叭狀小聲說:“我有點憋。”
裴心雨起身彎腰扶起遊嘉樹:“來,我攙你去洗手間哈。”
跌跌撞撞,半摟半抱,終於把人弄到洗手間。這麼近距離的摟腰相貼,裴心雨面紅耳赤,呼吸不穩。
“進去吧。”裴心雨拉開廁所的門。
“去哪裡?”
“去......你不是憋嗎?坐馬桶那啊。”
“對啊,要坐馬桶那。”遊嘉樹扶著廁所門踏進去,坐在了馬桶上,乖巧托腮。
裴心雨一看趕忙撈起她:“不是,你褲子還沒脫呢。”
“脫褲子?”
“……”看到人醉成這樣,裴心雨按額頭,那天就不應該潑水,柳姑然就該再狠一點,直接潑湯,段箏太壞。
“我幫你解開好麼?腰帶這。”裴心雨臉紅,眼光瞟向遊嘉樹腰間的皮帶扣環。
“不用,我會,這樣。”遊嘉樹拇指食指輕輕一壓,“啪嗒”,腰帶扣環開啟。
裴心雨感覺血一下沖向頭頂,空氣燥熱。
“這樣就係上了。”遊嘉樹兩隻手抓著腰帶扣環重疊一壓,皮帶繫上。
看著遊嘉樹像個孩子一樣在那展示怎麼解褲子的腰帶,裴心雨眼睛不知該往哪裡放,深呼吸讓自己平靜。
“那個,可以了,我學會了。你那個,噓噓吧。”
說完,裴心雨捂臉,真是要了命了,自己還用了“噓噓”這個詞,分明是哄小孩。
又哄又教,總算把人從洗手間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