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蘆?”柳姑然近段時間被冰糖葫蘆刺激到了,一聽這個詞忙趴過來仔細看,“我去,還真是哈,怎麼遊嘉樹家這麼多冰糖葫蘆?”
“啪”,裴心雨的手機摔掉到地上,像想到了什麼,她緩緩站起身,眼睛泛光。
“心雨,你怎麼了?”柳姑然揮手在閨蜜眼前晃幫她找回心神。
“然然,小熊,”裴心雨一把抓住柳姑然的胳膊,眼裡充滿激動,“小熊是不是就是遊嘉樹?”
“誰?”錢慕雲一頭霧水。
“冰糖葫蘆,咱們的冰糖葫蘆,粘牙的那個小熊。”柳姑然簡短解釋。
錢慕雲張大了嘴巴:“小熊是遊嘉樹?”
“為什麼?如果說遊嘉樹就是那個小熊,她為什麼不摘掉頭套直接見你?”柳姑然一句話把裴心雨眼裡跳躍的火焰給澆滅了。
是吧,如果是遊嘉樹,沒有理由這樣見面啊,完全可以大大方方見面的啊。
彎腰撿起手機,裴心雨躺坐在座椅上,按著額頭又陷入思考。
錢慕雲見狀朝柳姑然打個手勢讓她不要打擾。
“心雨,你去休息室躺會吧。”錢慕雲柔聲勸。
她們的辦公室裡隔出來一個單間做成了臨時休息室,放了一張一米五的床,有簡易的沐浴間和衣帽櫃,平常誰累了會進去躺會。都是高強度的耗腦工作,有時還會直播到深夜,休息室的利用率很高。
“我不困,你們去吧。”裴心雨坐直身體,手肘撐在桌面上,閉上眼睛,按摩太陽xue。
柳姑然看這情形,嘆口氣,轉身走向休息室。
“是這樣。”裴心雨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然睜開眼睛。
兩位好朋友齊刷刷望向她。
趕忙滑開手機又看了幾眼,裴心雨很堅定地對兩位好朋友說:“就是她,就是她,你看她發心動的微博是11月10號,就是她搬家那天,我出現在她小區門口,她看到我了,所以是‘心動’。”
“哦,車禍?”裴心雨抬頭,目光穿透玻璃看向天際,思緒飄到那時,“然然,你記不記得你去接我的時候,我說發生了車禍,兩輛車追尾,前面白色奧馳車裡,坐著一個女人,女人......”
“啊,是她,是了是了,那天遊嘉樹開車搬家,看到我了,可能太激動,突然剎車導致後車追尾她,對,我說怎麼掃過去感覺車裡的人那麼眼熟,是遊嘉樹,是遊嘉樹。”
“真的是她,她看到我了,應該查了我的資訊,然後來公司跟過我,知道了住所。”
“然後和我一樣,不知道怎麼相見,所以扮作小熊在門口賣冰糖葫蘆。”
“然然,就是她,就是她。”
裴心雨一連串講不停,雙眼放光,來回踱步,最後抱住柳姑然的胳膊搖。
被搖得七零八落的柳姑然和睜著大眼睛眨巴的錢慕雲互相對望一眼,福爾摩斯又附體了麼?
“‘心痛’這天是11月18號,她第一次賣冰糖葫蘆,我去買,她可能看到車上的然然了,以為是我物件。”
“是吧,然然,那晚我是不是喊你‘親愛的’了?”裴心雨說得臉頰都紅了,像被點燃了一般,又轉回身搖柳姑然的手臂。
“是吧?”柳姑然看著自己被搖來搖去的胳膊,目光和腦袋一樣呆滯。
“對,她難受,所以發了‘心痛’,而最後這張‘就這樣吧’可能是她的無可奈何吧?”裴心雨說著說著眼眶就開始發紅,嘴唇輕微發抖,“原來她早就看到我了,早就到我身邊了,巴塞羅小熊,冰糖葫蘆,我早該想到的啊,我早該想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