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心雨忙努力止住笑,“別啊,然然,講講吧,講講,哈哈哈.......”話沒說完,一想到錢慕雲說的那個駱駝,就忍不住又捂嘴笑起來。
柳姑然像定在影片裡一樣,一動不動,翻著白眼等兩位好朋友笑夠。
“哎呦,笑死我了,好了,好了,正經說吧,怎麼回事?”裴心雨平複下來後,捅了下還在笑著的錢慕雲,轉頭對著影片裡定格住的柳姑然說道。
“豔遇了,算了,不說了,真是討厭,多喜慶的一個事,被你們說得像個笑話。”柳姑然佯怒。
“對不起,對不起,我道歉。”說她豔遇物件是駱駝的錢慕雲擠進螢幕裡,努力繃著臉不笑出來。
柳姑然磨了磨牙,吃瓜的興奮勁也下去了些。
裴心雨看好朋友少了興致,忙打起精神,“親愛的,快講講,我們都等著呢。”
“是啊,是啊,好奇呢,是帥哥還是靚女啊?”錢慕雲不敢確定好朋友的口味。
一提這個,對面的柳姑然又笑了,桃花眼含羞帶媚,“是大波浪姐姐。”說完就又捂住了臉。
“可以啊,然然總,大沙漠裡你都能撈到個大波浪姐姐,說說,怎麼個過程?”錢慕雲把榴蓮班戟塞進嘴裡,舔著手指上的奶油,繼續調侃。
“討厭人,”影片裡的柳姑然臉紅了,“很偶然啊,就,我在塔縣高反嚴重,坐在地上吐,她正好路過看到,開車送我到喀什市區的酒店,然後.......”話沒說完又捂住臉笑了。
裴心雨聽著聽著就羨慕了,不是羨慕閨蜜的豔遇,是羨慕竟然可以這麼輕易就能接受一個人,不像她,中了蠱一樣,排斥親密。
“你們倆,誰攻了誰?”看裴心雨不吭聲,錢慕雲接著八卦。
影片那頭的柳姑然捂著臉扭個不停。
“你做了受啊?”錢慕雲問完看著一臉嬌羞的好朋友就明白了,抬腕看看錶,“現在都十一點了,不要說你們才起床?”
“她剛走。”柳姑然抿了抿嘴唇,眼睛都羞紅了。
“從昨晚一直到現在,你們......是得有多瘋狂,一夜沒睡?”
“哪有,中間休息了,嗯哼,我不好意思。”柳姑然又開始捂著臉扭捏。
錢慕雲繃著嘴笑,“看你這個樣子,那人技術肯定不錯了。”
“討厭不討厭,我多久沒開葷了,這個年齡了,難得看對眼。”柳姑然和錢慕雲拌嘴,“哎,心雨,你怎麼不說話?”
一被點名,裴心雨也回過神來,“啊,我正在想呢,大波浪姐姐肯定很漂亮,那她這就走了?”
這麼一問,對面的柳姑然就有些沮喪,臉垮了下來,“她沒留聯系方式,我就也沒留,哼,露水情緣,唉。”終究是有些失落。
“叮”,廚房有聲音鳴叫。
裴心雨抬頭看一眼,忙起身,“我熬的中藥好了,你們倆先聊哈,我去關火。”
“你還喝中藥呢?”待裴心雨轉回來,柳姑然皺著眉問,嘆氣,“唉,你這個病,喝中藥沒用。”
“什麼病啊?”錢慕雲沒聽說過,一頭霧水。
“不就是性冷淡麼?”影片裡的柳姑然大大咧咧。
“什麼冷淡,我那是失眠。”裴心雨臉紅了,嗔怪,“你還沒吃早飯吧,快掛了去吃飯吧。”
結束通話電話後,裴心雨頭微微後仰,躺到沙發靠背上,肩膀塌下來,盯著天花板,眼神放空。
錢慕雲第一次接觸到這個有關好朋友的疾病描述,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便沒有說話,靜靜看著她等待。
沉默半響,裴心雨保持著仰躺著的姿勢,幽幽開口,“慕雲,可能然然說得對。”
“什麼?”
“就,我可能真的有,性......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