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朕的禦書房都待不住了?”
蘑菇剛剛還被人親得迷迷糊糊,聞言心虛低頭,“我沒有。”
“有沒有十九大人自己心裡清楚。”顧回舟說完,再次把人抱緊,這番唇齒相貼不給人說話的機會。
遙如意被男人帶到龍床上躺下,他躺在床上看著男人俯身壓下來,擋住大片的光。顧回舟撐在人身上,嘴角含笑。剛剛一通撕咬讓男人洩了憤,現在好似心情好了不少,他一下又一下舔著人的下唇。
遙如意被他勾得怎麼都不舒服,皺眉想躲開,但又捨不得。他唇上一下又一下的觸碰好似一道鈎子在撩撥他的心絃。
對上男人視線,遙如意心頭一顫,在人再次舔過來時他不躲不閃,在顧回舟驚詫又驚喜的眸色中將人舌尖含住。
用自己的舌尖來回撥動。
“呵。”
瞬間,覆在身上的男人眸色沉了,眼裡的複雜讓人看了心驚,悔色更深幾分,連帶著粗重的呼吸。
遙如意心裡被勾得發癢的那處舒坦了,但他抬眼對上了皇帝眼中的欲色,心頭一顫,“顧回舟……”
……
薄唇在白皙的胸膛前低下,一隻大手握著身下人的手晃動。
燭火搖曳,不知何時,小太監送來熱水,天光乍亮時傳來兩道均勻的喘息聲。
窗外的景色越來越亮。
一道輕微的被褥聲響起,顧回舟一臉的饜足,他瞧著尚在熟睡的某人,眼裡的晦暗若隱若現,最後還是輕笑一聲,俯身在人嘴角舔了一下,埋頭又在白皙的脖頸處深吸一口氣。
帝王起身,換上幹淨的袍子收拾好自己,輕聲開門,上朝去了。
早朝上的爭執吵得人心煩,連一向耐心聽著的薛清平都忍不住皺眉,原本追隨梁複的官員在沒了主心骨之後沉寂幾日,隨後好似不管不顧一般想在皇帝面前出風頭。
老者在心底冷哼,你們還不如讓皇帝忘了你們,若這下真被想起來了,可就活不久了。
顧回舟冷眼旁觀,他沒工夫和這幫人吵。在正事說完後轉身就走了,留下一幫人嘰嘰喳喳站在大殿上,一轉眼,“陛下呢?”
“陛下?陛下走了!”
“這!”
百裡毅和韓大海同樣不發一言,好似在看一幫跳梁小醜雜耍。
看著臺下的人面色各異,崔祥祝一聲高呼,“下朝——”隨後呵呵一笑轉頭追皇帝去了。
今日的天色昏沉,讓人心緒跟著煩悶起來。
宮牆之外,王千山坐在馬車上心頭的怒火馬上就要抑制不住,他深吸幾口氣之後還是抑制不住,大喝一聲,“停下!”
小太監一愣,“先生?”
王千山揮袖下馬車,這處長街上現如今人不少,即便早上的晨光還沒徹底亮起,這幫人也早早聚集在此。
一人一張嘴說個沒完沒了,一個個看似是書生的人手裡拿著書卷,但說出口話不過腦子,連三歲的幼童都說不出這般話來。
“你剛剛說什麼!”
王千山板著臉,本就略顯嚴肅的長相因為生氣更嚇人,他從馬車上怒氣沖沖下來站在一眾學子面前,把人嚇了一跳。
其中一位青綠色長袍手中拿著詩經的書生擰眉,“你是何人!我們論事和你有何關系?”
王千山冷哼,“論事?論的是什麼事?先帝仁政愛民?當今聖上昏聵無能?還是那幾個屍位素餐的大臣能當大任?”
“你竟然偷聽我們論事,怎是公子所為!”
那人這話一出口,身旁的其他人連忙應聲附和,他們一個個都穿著學子愛穿的袍子,手裡拿著書冊,但王千山盯著他們的眼睛瞧,怕是有一多半都是尋常百姓,被人拉過來唱戲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