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吧,曾然。”
幾個官兵忙應聲,“是!大人!”
“大人放心!”
……
不再管一臉呆滯的曾然,那些人快步向遙如意身後的巷子走去,只留下喘著粗氣的曾然和遙如意。蘑菇心裡痛快,嘴角忍不住揚起,但念著人還在自己對面,他奮力壓下去。
“曾然,本大人如今在陛下身邊當差,你聽從本大人的吩咐是分內之事。”他一字一句說,“而不是——幫忙。”
“你!”
“大人,人帶出來了!”
曾然氣到渾身發抖,但如今他什麼都做不了,過了還不到半年,這人怎能牙尖嘴利成這般!
身後的官兵一人押著兩三人送巷子裡出來,百姓頻頻往這邊側目,遙如意微微皺眉,“帶去官府,別忘了進宮找我……找本大人複命。”
“是!”
曾然站在原地對遙如意怒目圓瞪,但也只能被官兵強硬拉走,一位官兵不住在曾然耳邊勸著,“曾大人,消消氣!”
嘴上這麼說,但他已經在心中對曾然不屑良久。
現在好了,面子裡子盡失了吧。
遙如意看著那群人背影沒忍住笑意,他抿唇控制著臉上的表情,最後抿著唇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好像做了一件大事,然轉眼間天邊的天色已經昏暗下去,遙如意見狀連忙加快步子,轉身從側門回宮了。
一路從宮門快步走到禦書房,天色昏暗但禦書房的燭火分外明亮。遙如意在崔祥祝的示意下推門進去,裡面竟是徐儀和蘭燕。
兩人輕聲,“十九大人。”
“蘭大人,徐大人。”
幾人打完招呼,倒是高位上的皇帝冷笑一聲,對著遙如意挑眉,那意思顯而易見,當著朕的面裝什麼裝?
蘑菇低頭,他可沒有。心裡想著事坐到一邊,聽著他們說。
蘭燕眉頭緊皺,他這幾日日日下朝都能瞧見街頭巷尾三兩書生湊在一起談論,面容嚴肅可不像閑談作詩之派,“陛下,梁複身死後朝廷並未平靜。此番之事定是有人在背後從中作梗。”
徐儀點頭,“可是簫國?”
“簫國動作不會這麼快。”
徐儀聞言沉思一陣,“梁複身死的訊息在簫國人眼中應該比不上樑郃身死。”即便梁郃在簫國人眼中威脅不大,但起碼是個將軍。
試問若是簫國軍營中一位將軍意外身死,他們會不會欣喜?
徐儀覺得,他是會的。
良久,顧回舟和他親手提拔上來的兩位出身寒門的官員對視一眼,蘭燕輕聲,“是梁乘風。”
當初李文靜先生之事的始作俑者就是梁乘風。
然當時有梁複在身前幫他盯著,他自己去南邊遊歷一番就此躲過,沒想到到頭來還是這個手段。
“陛下……”
顧回舟冷笑,“朕還以為他能養精蓄銳一段日子,沒想到這麼快上來找死。”
梁複在身死之前必然會把梁乘風叫來叮囑一番,他還以為梁乘風會因為梁複的死收斂一二,但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在京城給他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蘭燕皺眉,“書生苦讀詩書這麼多年,怎可能因為只言片語就認為朝廷腐敗陛下暴政?”
徐儀默默,“都是梁乘風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