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遙如意見他總算明白了,“其實本君已經得知,此事並非是他本意。他也是被人教唆,才一時糊塗犯了大錯。你若是草草定了他的罪,就是冤枉了好人。”
“冤枉了好人。”
顧回舟轉身,他回到自己的榻上躺著,“那字條,可是他寫的?”
“是。”
“書,是不是他發的?”
“……是。”
“課,他講沒講?”
“……講了。”
“那仙君說說,朕怎麼冤枉他了?”
遙如意眼眸瞪大,他竟然被皇帝給繞進去了,“可是這都不是他本意!”
一聲嗤笑,“那是誰本意?仙君有證據嗎?”
還真沒有。
那人的小心思都寫在眼睛裡,顧回舟抬眼,“仙君要是實在閑了,就學著梳妝。”
梳妝?
“免得堂堂一仙君,把面紗戴得如同山間劫匪。”
“你!”遙如意連忙伸手把臉上的面罩扯的鬆散些,“你既然不想讓他們把你叫做暴君,就應該查明實情。”
“仙君還真是好心腸,不僅要為那老東西著想還要為朕浪費心神。”帝王冷哼,“朕說了,杖斃。”
空氣中溫暖的空氣漸漸降溫,顧回舟躺在龍床上驀地睜開雙眼。
他從胸口吐出一口熱氣,在空氣中化成白霧消散。
軟榻上擺著散亂的衣袍,地上遍佈著深紅色的血跡已經幹涸,那柄長劍被他隨意放在桌上,不過長劍上的血跡像被人擦除了。
他腹部的傷口消失,皮肉似從前那般完好,顧回舟皺眉不語。
將傷治好,卻把地龍滅了。
“噠噠噠——”
一聲冷哼,仙君也夠賞罰分明。
宮外,尚書府。
“荒謬——”
怒喝夾雜著陰狠,“啪”的一聲,桌上滾燙的茶水灑在地面上,空中留下一縷蒸汽。茶杯碎裂成碎片散落在地上,其中一片碎片被力道狠狠紮進背後的牆面中。
“欻!”的一聲,嵌在木頭裡。
“爹!兒子錯了!”梁乘風膝蓋發軟,跪在地上向前匍匐,“爹!你可要救救我!爹,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後做事一定多加謹慎,一定不會被人發現。
“爹你可一定要幫幫我,不然宮裡很快就會查到我身上。”
梁複氣得發抖,他怎麼能生一個這麼蠢的兒子,“你!”
他長嘆一口氣,“梁郃回京那日陛下就曾問過我你為什麼要召集京中學子。”
“那,爹你說了什麼?”
長袖一揮,“哼,我與陛下說是因為李文靜想為書生授課,那幫他一個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