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看什麼？”
寧棲心虛地收回目光，視線移向正前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不遠處廣場上的聖誕樹。
“我也是。”
寧棲被對方沒頭沒腦地一句話說的懵住了，緩了一秒，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言則的意思是什麼，登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救命！他是怎麼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出這種話。
寧棲假裝聽不懂，隨便應了一聲。
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廣場中間，下沉式的廣場或坐或站圍滿了一堆人，那棵聖誕樹旁邊更甚，有幾個女孩子舉著手機在拍照。
寧棲指著距離他們僅有十米遠的大型聖誕樹，語氣裡滿是好奇。
“我們也去看看吧。”
“好。”
兩人剛走到跟前，還沒來得及看，身後“轟”的傳來一聲巨響。
寧棲和言則齊齊轉頭。
緊接著，類似電流聲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璀璨又瑰麗，猶如一顆顆流星從天邊劃過，最後墜入黑暗。
“咔嚓——”
一聲清脆的拍照聲吸引了寧棲的注意。
側過頭就看見有個女生拿著相機，鏡頭正對著方向就是他跟言則。
女生見被人發現了，紅著臉連忙低頭道歉。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感覺你們站在一起的畫面很養眼，所以沒忍住拍下來了，我現在就刪。”
“等等，”寧棲阻止了女生的動作，詢問道道:“可以給我看看嗎？”
女生似乎愣了一下，隨後連忙把相機遞給寧棲。
“當然可以。”
照片上赫然是他跟言則聽到放煙花的聲音，轉頭看向天空的那一幕。
彩色聖誕樹下兩個清雋幹淨的身影相依在一起，略微清冷的男生嘴角微微上揚，盡管看不清表情，但也能從那雙黑色的眼眸裡感受到發自內心的滿足與欣喜。
另外一個男生眉眼微彎，額前的碎發被冷風吹散，臉上掛著爽朗逸動的笑容，畫面定格的一瞬間，安靜又美好。
寧棲不好意思地對女生笑了笑，問道:“可以發給我嗎？”
女生微微有些驚訝，當即回道:“當然可以，那……”
“你加我微信發給我。”
寧棲已經開啟了手機上的二維碼，遞到對方跟前。
兩人透過好友，不到一分鐘，寧棲手機裡就出現了他跟言則的第一張合影照片。
女生看了一眼得到照片之後興奮不已的男生，弱弱問道:“那我還需要刪嗎？”
寧棲一邊手速飛快地儲存圖片一邊隨意道:“你想留就留著。”
反正他跟言則又不是見不得人。
女生激動地道了聲謝，然後抱著相機去拍其他地方。
一直沒說話的言則輕聲道:“你加別人微信。”
語氣裡隱隱能聞到一絲醋味。
寧棲舉起自己的手機，帶著笑意道:“這不是想要照片嘛，你看，好不好看？”
手機的屏保已經被換掉了，現在上面的照片正是女生剛剛拍的那張。
“好看，”言則不安的情緒在看到對方手機螢幕的那一刻就已經歸於平靜，他啞聲道:“給我也發過來。”
幾秒鐘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