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還是怪他嘴欠，非要撩撥言則，現在自討苦吃。
一吻結束，寧棲覺得自己跟瀕死的魚沒什麼區別，他靠在言則肩膀上大口喘氣，嘴巴通紅一片，好像還有些腫了，除了疼和麻什麼知覺都感受不到。
“你是屬狗的嗎？”
“不是狗，是狼。”
不知道什麼時候，言則身後的那條白色尾巴出現了，此時正翹地高高的，還在左右搖動，通體寫滿了它很興奮。
寧棲看見毛茸茸就走不動路了，什麼事都忘在腦後，兩眼放光盯著言則後腰方向。
後者心領神會，沒有絲毫猶豫把尾巴往寧棲跟前一遞，還討好似的蹭了蹭對方的手背。
下一秒，腰間的觸感瞬間消失。
言則眼睜睜看著寧棲松開剛剛還環在他腰部的雙手，繞到自己身後極為滿足地薅了一把他的尾巴，然後擼貓似的摸來摸去。
寧棲感嘆道:“你要是當時把尾巴往我面前這麼一擺，我肯定不會糾結那麼多，絕對屁顛屁顛地跑過去。”
言則:“……”
寧棲一邊rua尾巴一邊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現在他是言則的男朋友，那以後豈不是他想什麼時候摸就什麼時候摸，想怎麼摸就怎麼摸，不要太爽好吧。
聽說動物的尾巴根處最為敏感，不知道言則是不是也……
寧棲的動作逐漸放肆，不知不覺靠近了尾巴根，正揉的起勁，忽然一道紅色自眼前閃過，此情此景有點眼熟，一個念頭條件反射躍出腦海。
但很快，寧棲就打消了這個想法，不可能，言則已經不厭惡這條尾巴了，怎麼可能還會想要割掉它。
可是越否認，心裡那個不祥的預感就越強烈。
聯想到對方在他剛開啟門時那個慌張躲避的眼神，寧棲重新覆上剛才指尖劃過的地方。
“棲寶。”
隨著這道聲音一起的還有言則的手，對方拉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不大，但語氣裡的慌亂出賣了他。
這個動作更加證實了寧棲的猜想。
他稍稍抬高了聲音，正色道:“我不想我們之間有事情瞞著對方。”
寧棲不笑時帶著點痞氣，給人一種不好惹的感覺，如果放在平時這個表情可能還真有些嚇人，但現在兩人剛剛接過吻，男生臉上還泛著紅暈，嚴肅的話從嘴裡說出來倒像是在嬌嗔。
言則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松開手，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寧棲在他尾巴上摸來摸去。
終於，在靠近尾巴根下側的左方寧棲看到了一道很淺的傷口，很紅但是沒有流血，或者可以說血已經凝固了。
“我是不小心劃到的，怕你擔心才沒告訴你。”
寧棲顯然不相信言則的話，他戳破了對方的謊言。
“這個位置一般情況下不會被外界的東西所碰到，如果我沒來，你是不是就打算再一次割掉它？”
言則沒有立即回答，半響，才垂眸道:“如果你也離開了，那它就沒有繼續存在下去的意義。”
因為再沒有人會喜歡這個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