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公佈欄處吵吵鬧鬧，有人一會兒發出悲痛的哀嘆，有人一會兒激動地語無倫次。
寧棲單手拄著下巴，越過旁邊正在做題的言則看向樓下。
透明的玻璃窗戶亮如明鏡，幾個男同學正在往公佈欄前搬桌子和椅子，一個想法突然浮現在他腦海裡。
寧棲沒有過多猶豫，隨即就準備去辦公室。
“寧棲。”
“你幹嘛？”
寧棲防狼似的看向正在朝自己靠近，臉上還帶著熟悉笑容的杜詩涵。
“你懷裡的是什麼？”
杜詩涵神秘兮兮地把一本寧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本子塞進他桌兜裡。
隨即用手擋著嘴巴，小聲說了一句話。
寧棲“蹭”的一下從板凳上站起來，耳朵尖泛著粉紅，話都說不明白。
“你你你……怎麼還來？”
杜詩涵挑眉一笑:“你的豐功偉績我可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是我辛辛苦苦特地趕出來的作品，記得看哦。”
寧棲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不動也不是，餘光一直在注意言則那邊的動作，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別的什麼。
他壓低音量道:“你趕緊拿走。”
正巧這時開早會的鈴聲響了，杜詩涵轉身就往出走，還邊跑邊笑著說:“先放你那保管幾天。”
“哎你……”
等寧棲想要叫住對方的時候，杜詩涵連人影都不見了。
餘光注意到身側的言則好像看了他一眼，寧棲瞬間正襟危坐，渾身充滿警惕。
好在言則沒有問什麼，寧棲才稍稍鬆了口氣。
只是對方看他的眼神有些複雜，似是不悅又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過他也沒時間多想，樓下的老師已經開始在催促學生快點下樓。
寧棲趁大家都往樓下走的混亂之際，探手把東西壓在了書中間，確保不會有人發現才不緊不慢地出了教室。
大廣場上密密麻麻都是人頭，寧棲嫻熟地找到自己的班級，自顧自站在最後一排。
臺子上的年級主任孫立成手握話筒清了清嗓子，中氣十足的聲音自臺上傳到臺下。
“今天期中考的成績和排名都已經出來了，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有些同學依舊是穩定發揮，還有些人你好好看看你寫的那捲子，卷面比我的臉還幹淨。”
“你們都已經高二了，明年即將面臨的就是高考，你要是還想混日子，我提前告訴你，趁早回家，不要浪費時間……”
半小時的早會孫立成一個人就說了將近二十分鐘，底下的人昏昏欲睡，東倒西歪。
終於，在大家都以為他要說到下會的時候，孫立成抖了抖手中的稿子。
開始宣佈道:“本次考試也有不少進步的同學和一直保持優秀的同學，和往常一樣，我們接下來為他們頒獎。”
話落，人群裡稀稀拉拉響起鼓掌聲，顯然已經習慣了
“本次考試的理科班單科狀元，語文高二十班言則，數學高二十班言則，英語高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