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言則,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眸子裡的擔憂就快要盈滿眼眶。
疼痛怎麼可能一時半會就會好,但言則還是給予肯定回答:“不疼了。”
他不想寧棲擔心。
“那就好,我之前就發現了,你的自愈能力好像比別人強。”
言則按滅手機螢幕,沒否認他的話。
寧棲往他身後瞥了一眼,遲疑道:“是因為……它嗎?”
寧棲說不上來自己現在是什麼情緒,他希望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又希望答案是否定,因為他並不知道這會不會給言則帶來傷害。
正焦急地等待著,喬舒望一嗓子把緊張的氣氛給喊沒了。
“七七,你跟言班還打嗎?”
寧棲擺擺手:“不打了,你們玩吧。”
邊說邊退了房間,還順手把言則也帶了出來。
他們走後,宿舍又重新響起來遊戲的開局聲。
“是因為它。”
言則薄唇輕啟,緩緩道:“別人很大的一個傷口,對我來說,只需要一天就可以痊癒,我開始只當是個人體質不同,後來才發現並不是那樣。”
“我查了資料,上面說狼的自愈能力比一般動物強,所以從那時起,我就懷疑自身的自愈能力跟它有關。”
寧棲在心裡補充道,所以言則才會一而再再而三虐待它,因為他知道,就算受再大的傷,它總會以極快的速度痊癒,淩虐般的提醒自己與別人不同。
也難怪,那天晚上尾巴都快要斷掉的情況下,第二天竟會直接結痂。
雖然自愈能力強是件好事,但有沒有隨之而來的壞處,寧棲還不知道,於是他問道:“這個會不會給你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言則搖頭:“目前沒有。”
寧棲都沒有察覺到言則說完這句話之後,自己明顯鬆了口氣。
“好了,沒什麼事我就過去了。”
他指的是回自己床上,剛剛上藥打遊戲寧棲都是坐在言則的床上,現在才想起來對方有潔癖,屁股都不敢再沾一下,一股腦站了起來。
“碰——”
結果用力過猛,直接腦袋朝上重重撞到了天花板上。
寧棲蹲下去抱著腦袋疼的齜牙咧嘴。
“什麼聲音?地震了?”
喬舒望瞬間停下動作,在宿舍四處張望,一副地震了我先跑的姿勢。
寧棲揉著自己的頭,沒好氣道:“你爹我把頭撞牆上了,什麼地震,趕緊打你遊戲。”
正貓著腰準備翻欄杆過去的時候,一隻手拉住了他。
“讓我看看。”
寧棲低著頭把腦袋湊到言則跟前,開玩笑似的說:“你說我會不會得腦震蕩?得了腦震蕩我就不用去教室上課了。”
言則一句話打破了他的幻想:“沒有,只是有點腫。”
“哦,好吧。”
感受到對方在撥弄自己的頭發,寧棲不自在往後退了一步。
“我去睡覺了。”
沒等言則再次開口,寧棲一溜煙躲回了自己床上。
宿舍裡的遊戲擊殺聲,系統播報聲還在熱火朝天一波接一波的塞滿整個空間。
另一邊床上,言則看著寧棲隆起的被子發愣,右手拇指和食指無意識撚起磨砂著,似是在感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