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8章 雙標
空氣彷彿凝固了。
言則沉默半響才開口:“你最近在躲我？”
話是反問句，但任誰聽都是肯定句。
兩人視線相撞，寧棲心虛地移開目光，垂眸看向自己絞在一起的手指。
“沒有啊，我什麼時候躲你了。”
語氣裡連一點說服力都讓人感覺不到。
言則也沒再追問，只輕聲道:“如果我做了什麼讓你不舒服的事，你告訴我。”
只要不再躲著我就好。
寧棲抬起頭笑著說了聲好。
絲毫沒有發現那道小心翼翼地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就像是怕被拋棄的小貓小狗在祈求主人不要丟下自己。
言則似是被寧棲的笑所感染，也揚了揚嘴角，露出一個算不上微笑的笑容。
操操操，為什麼他笑起來這麼好看。
寧棲直接看呆了。
直到一個虛影在眼前晃了晃，他才回過神來。
“怎麼了？”
隨著虛影的晃動還伴隨著一道清冷幹淨的聲音。
“沒，沒事，”寧棲目光聚焦到一旁的塑膠盒上，狀似很隨意道:“你笑起來挺好看的，可以多笑笑。”
言則似乎愣了一下，再次開口時恢複了平常冷淡的表情，但嘴上還是答應道:“好。”
一時相對無言，寧棲和言則並排靠在後面的牆壁上，兩人挨的極近，稍微動一下，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就會響起。
底下喬舒望還在跟餘卿希打遊戲，系統播報聲就像開了擴音器，震的人耳膜生疼。
寧棲收拾好東西，指了指自己的床:“我過去了。”
言則沒說好也沒說不行，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解釋說:“晚自習下課，我正要出去，剛走到升旗廣場的時候，有人從身後閃出來，我躲開了他左手的動作，卻沒看到他的右手拿著防狼電棒。”
寧棲剛起身，聽到言則這些話重新坐了回去。
他是在給我講事情發生的經過？
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言則後面的話就應證了寧棲的猜想。
“他是沖著我的尾巴去的，所以……電棒按在了我的後腰處。”
寧棲連忙掀開被子，想要去察看言則身後的情況，衣擺已經被撩起了一條縫。
勁瘦有力的腰線流暢完美，一半沒入在藍色的校服褲下，隱隱能看到大致輪廓。
撩衣擺的指尖還帶著溫熱，淺淺劃過腰部，緊實的肌肉觸感讓寧棲一個男生看了都忍不住感嘆一句，好腰。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公狗腰。
結果才看見幾秒，言則就拉下了衣服。
“沒受傷，只是全身酸軟無力，有些麻木，沒有知覺，掙紮過程中動作太過劇烈，它就出來了。”
說著，言則還看了一眼身後的尾巴。
“利刃劃過面板的感覺很疼，他想毀掉它，我們那裡的動靜吸引來了巡視學校的保安，他跑了，我才被保安大叔送回來。”
一整段話下來言則都沒有說那個他是誰，但寧棲知道是盛執遠。
一個人能可恨到什麼地步，才會讓被害者連提及名字都覺得厭惡。
言則本身就是一個話少的人，平時也不會告訴別人這些事，能一五一十講給他聽，看樣子是真的把他當成了朋友。
寧棲眼神一凜，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少傾，他抬起頭，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他說:“打遊戲嗎？”
言則張了張嘴，好像要說什麼，但寧棲只聽到了一句“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