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棲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言則身上,露在外面的毛絨大尾巴也被他團成一團扒拉回了被窩。
哐啷哐啷,一陣病床滾動聲過後,盛執遠又被拉回了原先的位置。
“把他嘴上的東西取出來吧。”
寧棲還坐在言則床上,離盛執遠有些距離,不方便過去,就讓喬舒望把抹布給他取下來。
哪知,嘴上東西一空,盛執遠就破口大罵。
“我艹你媽,你們給我等著……唔”
喬舒望嫌他太吵,剛離手的抹布又被塞回了他嘴裡。
“想好再說話,懂?”
不然他不介意再徒手拿一次髒兮兮的抹布。
盛執遠學乖了,點點頭。
“我……”
剛出來一個字,喬舒望作勢把抹布往前遞了一寸,盛執遠緘默。
“你怎麼知道言則有尾巴?”
寧棲單槍直入問的很明白,他沒有避諱任何人。
這件事喬舒望遲早會知道,與其到時候嚇一跳,還不如現在有個心理準備。
果然,寧棲話音剛落,喬舒望不確定的問:“什,什麼尾巴?每個字我都能聽懂,怎麼連在一起我就蒙了。”
寧棲沒說話,盯著盛執遠等待對方開口。
“你大概不知道吧,每到中秋節那幾天,月圓之夜他那條尾巴就會不受控制的出現,顫顫巍巍搭在身後,什麼東西都嚇不走,哦也對,他的父母就是在中秋節那天死了的,既然是條災星,那我當然要好好為民除害。”
盛執遠以為自己做了多麼風光之事,說的盛氣凜然。
寧棲此刻正壓著火氣,忍著重新把對方揍進icu的想法。
雖然對方答非所問,說的話也牛頭不對馬嘴,但串起來,寧棲已經明白了全部。
言則的父母是十幾年前在中秋節那天車禍去世的,沒有了監護人,他就被送去了附近的孤兒院。
而那幾天又正好是他維持不住人形的時候,按寧棲所想,言則應該是那個時候被盛執遠看到了。
什麼都不懂的小孩看到有人長了一條不屬於正常人應該有的尾巴,就下意識認為他是怪物。
再加上聽到有人說言則的父母是一家三口出去車禍去世的,而言則什麼事都沒有,就更加認為那是不祥之物。
所以為了心裡那所謂的一點正義,盛執遠選擇除掉它,寧棲之前看到的尾巴上面的劃痕,傷疤以及煙頭燙過的痕跡都是盛執遠所為。
他想象不到年僅七歲的言則是怎麼在孤兒院生活了五年,直到初中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家,更怨恨自己沒有早點穿書進來。
他不知道原來的寧棲在言則最困難無助的那五年有沒有去看過對方,有沒有想過去救助對方,或許是有的,畢竟兩人從小就認識,言則家出了那麼大的事,那個寧棲不可能不知道。
但也許沒有,無父無母,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的言則就在孤兒院整整捱過了五年暗無天日,受人欺負折磨的日子。
怪不得之前肖啟騰會說出那些汙衊言則的話,原來都是盛執遠一手促成的。
言則之所以那麼厭惡自己身後的尾巴,甚至想要直接割掉它,這些跟盛執遠都脫不了幹系。
【??作者有話說】
以後每天都會兩更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