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紙紙。”
言則把一早就準備好的紙巾放到寧棲手裡。
油漬沾濕了紙巾，寧棲隨手扔到旁邊的櫃子上。
餘光看到言則一聲不吭地坐著，猶如寺廟裡的大鐘，不由問道:“你不吃飯嗎？”
“等你。”
言則似是無意，伸手捏著櫃子上發亮的紙巾一角扔進垃圾桶。
寧棲一瞬間怔愣住了。
他他他不是有潔癖嗎？
言則看到對方瞪得猶如倉鼠般大的眼睛，微微疑惑:“怎麼了？”
“啊沒，沒事，”寧棲壓下心裡的別扭，說道:“等我幹什麼，你也去吃飯吧，我覺得我現在精神特別好，吃完我們就一起回學校。”
等會兒，不對啊，言則怎麼知道他今天會醒？還特意買了飯。
其實寧棲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答案，但他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這兩天不會都是買了飯然後等我，如果我沒醒來你才會吃，但今天我醒了，你沒有買多餘的飯，所以才說等我的吧？”
言則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寧棲現在徹底確定了事情就是這樣，他的心裡忽然湧上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一時竟覺得手中的食物難以下嚥。
“我吃飽了，走，陪你去吃飯。”
一個下午不吃飯對身體雖然沒有害處，但饑餓感會一直折磨人，這是寧棲睡了兩天兩夜剛剛醒來得出的結論。
說著，放下餐盒，掀開被子直接坐了起來。
一隻腳剛觸到冰涼的地板，面前的人徐徐開口，只不過說話的語氣比平時更要快點。
“我不餓，你吃完我們就回學校，我讓餘卿希留了飯。”
話音剛落，寧棲端起一旁的餐盒就是一陣狼吞虎嚥，好像有人跟他搶似的。
囫圇吞棗般吃完，穿上鞋拉著言則就往出走，並沒有看到對方剛想開口說話的動作。
走了一半，又折返回來，轉身的動作絲滑流暢，沒有絲毫停頓。
“我自己的衣服呢？”
床頭床尾都搜尋了一遍，除了自己身上的病號服，沒有看見任何類似衣服的布料。
“在這。”
言則手上的赫然是他暈倒之前穿的那件衣服。
寧棲有些尷尬的接過衣服，道了聲謝。
“我去洗手間換，你等我一下。”
說完，唰的溜進了另一個小房間。
“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