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棲乖乖回答道:“尾巴,想摸。”
他是透過手臂直勾勾地盯著言則的身後,喝醉酒的寧棲收起了平日裡咋咋呼呼的性子,此刻宛如一隻攤開肚皮隨便給rua的小貓咪,乖順柔軟,問什麼答什麼。
言則一時之間僵住了,身體緊繃著,腦袋空白一片,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他沒想到對方的意圖是在這裡。
尾巴一直是言則心裡的一根刺,毫不誇張的說,那是逆鱗。
如今被寧棲提起,言則的第一反應不是抵觸和厭惡,而是不曾有過的慌亂。
沒有得到回應,寧棲有些不高興,嘴唇兩側彎的更下,眼眸中似是盛著一汪水,濕濛濛的望著言則。
我見猶憐的神態,委屈巴巴的語氣:“不可以嗎?”
話是這麼問的,但表情是一副大有你不答應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
“沒,沒有。”
一向自持冷靜的言則生平第一次說話結巴,他藏起眼底複雜的情緒,像是確認一般,再次問道:“真的想摸?”
僅僅只是四個字,其中的不安和忐忑便淹沒了所有的慌亂。
話音剛落,寧棲的眼睛瞬間亮了,語氣特別堅定回了一個“嗯!”哪還有半點剛才的委屈。
言則都不禁懷疑對方是不是裝醉的了,但一看這副傻裡傻氣,有些小孩子氣的模樣,又很快否認掉。
蓬鬆柔軟的尾巴接觸到空氣還沒有一秒鐘就被抱了個滿懷,足有一米長的白色尾巴此時乖順的臥在寧棲懷裡。
而尾巴的主人已經僵在了原地,目光呆滯,整個身體都是緊繃的,彷彿他們不是一體。
對目前局面一無所知的寧棲正滿足的把自己的小臉埋進了絨毛尾巴裡,還有意無意的蹭了蹭,輕輕喟嘆一聲。
“綿綿的,好舒服。”
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軟乎柔順的尾巴,這個舉動無一不招顯著寧棲對它的喜愛。
言則自己都沒有意識他的嘴角現在微微上揚,噙著一抹笑,眼眸柔和的望著身後之人。
忽然,尾巴尖一陣刺痛,言則整個身體輕顫一下,他微微側頭看向寧棲,驚愕道:“你在幹什麼?”
只見寧棲雙手捧著尾巴三分之一處,眼睛微閉傾著身,神情滿足地咬著言則的尾巴尖,像是在品嘗一個盛大的冰淇淋甜筒。
“棉花糖……好軟。”
言則忍著刺痛,抬手揉了揉對方服帖柔軟的頭發,好笑的看著寧棲。
自己一直憎惡避如蛇蠍的東西此時卻被另一個人像對待稀世珍寶一樣捧在懷裡,言則想,這可能是它唯一存在的目的。
連帶著看向尾巴的眼神都多了一抹心疼,再這麼啃下去就要禿了。
言則提著寧棲的後頸把對方拉起來,哪知,剛離開懷裡的東西,寧棲就劇烈掙紮,還一直伸手去夠近在眼前的棉花糖。
嘴裡含糊不清的嘟囔著:“回來,要摸。”
言則看了一眼滿臉委屈,像是被壞人搶了糖果的寧棲,又看了一眼掛著晶瑩透明口水,可憐兮兮的尾巴。
最終,認命般放開了禁錮寧棲後頸的手。
沒了阻礙,寧棲再次順利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棉軟入懷,可能也覺得是自己咬疼了尾巴它才會離開,所以很輕的摸了摸還掛著自己口水的絨毛尖部。
似是安慰一邊順毛一邊哄道:“摸摸,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