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對面幾個負責人又震驚了,他們估計是覺得紀玄清只是想跳槽,但沒想到紀玄清要做的是退圈。
紀玄清解釋道:“我從年初開始就不再接電視劇和綜藝,品牌的合作也基本到期了,我最後只想要一場告別演唱會,看在這些年我為公司也算盡心盡力的份上,可不可以滿足我這個要求?”
“你……上升勢頭那麼猛,為什麼要退圈呢?”
“這個圈子太浮躁了,也有很多我不能接受的事,再繼續待下去恐怕我會違背更多東西,我是吃道家飯長大的,不能做出違背教義的事,這是我的底線。”紀玄清說得認真。
“這就是理由?你連錢都不賺了?”
“這幾年賺的也足夠我花一輩子了,村裡的水泥路還有一些設施也基本修繕好了,孩子們去鎮上上學方便了很多,能做到這個地步,我已經很滿足了。”
負責人也不跟他和顏悅色了,直接威脅道:“你以為你拍拍屁股就能走了嗎?別忘了你剛進公司時簽的個人合約,不到期就走人是要賠違約金的!”
“那個……”薛時彥舉起手,突然插話,“要不你們再看看他那份合約是怎麼寫的?”
“你什麼意思?”
“啊?你們沒看到嗎?應該是倒數第四或第三頁吧,有一條是我當初專門為他定製的,就是給公司造成的損失不足40的情況下,需要支付的違約金……應該是兩百元。”
負責人連忙翻開資料夾,掏出那份塵封已久的合同,翻到薛時彥說的那一頁,仔細看了一會後,眼睛都瞪大了。
“這、這不合規矩!當初誰透過的?!”
“我透過的,”薛時彥淡然一笑,“你忘了嗎?當初我還是總裁,這點許可權還是有的。”
負責人都看傻了,他看了看薛時彥,又看了看紀玄清,久久都沒回過神。
“你們……你們……”
“應該沒到40吧?”紀玄清問,“今年我都沒怎麼接工作了,該到期的也都差不多到期了,我可是算好了日子的。”
“原來你們一早就開始算計了?你們以為這麼做我們就沒辦法了嗎?”
“那我們法庭上見吧,”薛時彥認真地說,“白紙黑字都寫得清清楚楚的,是你們突然變卦強迫他留下來,你們不佔理。”
“嗯,大不了打官司,”紀玄清也跟著附和,“反正我都退圈了,有的是時間跟你們耗,但我還是希望我們能好聚好散。”
“你、你……”
“你們要是不允許,那我就公開出櫃了。”紀玄清威脅道。
“你瘋了?!”
雙方爭論了幾個小時,律師都連續喝了三瓶水了,最後還是沒爭論出個結果,看來還是得上法院,不過一個月後紀玄清的生日演唱會還是照常舉行,如果公司不給他告別演唱會,那就在生日演唱會上說清楚一切吧。
希望到時候不要被臺下扔上來的熒光棒砸死。
兩人回到了家,紀玄清剛把外套脫下來,薛時彥就從背後抱住了他,並埋在他脖子深深吸了一口氣。
“怎麼了?”紀玄清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已經三年零四十二天了。”薛時彥問。
“演唱會之後吧,好歹讓我跟粉絲好好告個別。”
“你粉絲會不會恨我呀?把你給搶走了。”
“我們一直藕斷絲連的,他們不都知道嗎?其實留下來的都是能接受的了,也許情況不會那麼糟糕,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