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什麼情況下我能替他簽?”
“嗯……”醫生有些糾結要不要說。
“您說。”
“患者不具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的情況下,簡單來說,就是精神病人、植物人這一類。”
“精神病就可以了是嗎?”
“啊?”
“那我明白了,”秦芯璐又露出職業微笑,“您先去忙吧,我再給我兒子做一下思想工作。”
“哦,好、好……”看著她這個笑,醫生背後發毛,說話都磕巴了。
“嗯……”
薛時彥皺著眉,正糾結著這個月賣哪塊表,紀玄清就回來了,手裡還捧著一束黃色小蒼蘭。
“嗯?”薛時彥瞬間警惕起來,“誰送你的?”
“粉絲。”
“他們不都送你向日葵嗎?怎麼突然送小蒼蘭了?”薛時彥有些不高興。
“可能是因為以前微博發過吧。”
“早知道不讓你發了。”
“幹嘛?對一束花都有佔有慾啊?”紀玄清感到不解。
“那是我跟你對接的訊號。”
“幼不幼稚,”紀玄清忍不住笑了,“你以後不要再搞這種事情了,他們扒人很恐怖的,一個倒影都能扒出來談沒談戀愛。”
“沒事,我們現在只是兄弟和室友。”
“挺能扯的你……”
“那不然還能是什麼?你又不願意跟我複合。”
“你……”紀玄清眼神閃躲,“我先洗個澡。”
“去吧,花我幫你放花瓶裡。”
薛時彥接過花,給花瓶裝上了水,再小心翼翼地拆開蝴蝶結,在撕開包裝的那一刻,薛時彥愣住了。
在花枝的根部藏著一張紙條。
他連忙拿了出來,開啟一看,裡面只有列印的短短一句話——恭喜你們活到了最後!
緊接著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把薛時彥嚇了一跳,他連忙拿起手機,居然又是舅媽的電話。
“喂?”
“時彥……”秦芯璐抽泣著,好像哭得都快喘不過氣了,“你舅舅……你舅舅他……”
“他怎麼了?”薛時彥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他去世了!”
薛時彥只覺得大腦裡“轟”的一聲,好像什麼東西炸開了,秦芯璐後面說什麼他都沒太能聽清,他的世界陷入了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