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明話都沒說完，練習室的門又被推開了，這回是文悅走了進來，也許是蔣奕不在的緣故，他看起來都沒有那麼畏手畏腳了。
“你們是不是在聊我呀？”文悅問。
“沒什麼？”李滄明尷尬地笑了笑。
文悅放下了揹包，稍微整理了一下東西，就回過頭，淡淡地說：“曝光就曝光吧，我不怕被人知道。”
“嗯？”李滄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蔣奕死了之後，我突然就不怕了，反倒都有些期待，事情公之於眾之後，會有多少人下臺。”
“你能這麼想就好。”李滄明鬆了口氣。
“好了，”紀玄清拍了拍手，“今天不是來討論組合規劃的嗎？等會孟哥來了就開始了。”
“你是隊長還是我是隊長啊？”李滄明斜了他一眼。
“您是，您是。”
薛時彥也不好繼續呆在這裡，隨便找了個理由離開：“我去給你們買些吃的吧，有什麼忌口嗎？”
“沒有，你看著辦。”紀玄清說。
“好。”
薛時彥剛走出練習室沒幾步，就碰上了董事會的幾個人，多少有些尷尬，這招呼也不知道該不該打。
“喲，這不是小薛嗎？”
“嗯，李總早。”薛時彥還是打了聲招呼。
“你都離職多久了？是怎麼進來公司的？”
“家屬帶進來的。”
“家屬？賀董不是還在醫院嗎？你舅媽也來了。”
“沒有。”薛時彥態度有些冷淡，不是很想跟他多說話。
“你雖然被開除了，但薛總的架子還端著嘛，現在去哪家公司高就了？”李總陰陽怪氣地問。
“沒有去哪家公司，現在在做家庭主夫。”
“……啊？”李總懵了。
“也不是說不想工作，只是想先放空一下自己，調整好狀、處理好雜七雜八的事，再去認真想想自己以後該幹什麼。”
“你們賀家都這樣了，你一點緊張感都沒有嗎？”
“又不是我做錯事，我緊張什麼，”薛時彥淡然一笑，“接下來的事就讓它順其自然吧，不聊了。”
薛時彥剛坐進車裡，還沒緩兩口氣，手機鈴聲就響了，他聽到這個聲音就煩躁，現在給他打電話的準沒好事，果然，拿出來一看是秦芯璐打來的。
“喂，舅媽，又怎麼了？”薛時彥問。
“你舅舅醒了。”
“醒了？”薛時彥一下來了精神，“他怎麼樣了？”
“醫生說他的精神狀態不太穩定，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你要不要過來跟他說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