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了?”薛時彥問。
“暫時把它們趕跑了吧,會不會回來還不確定。”紀玄清說。
“阿聆?阿聆你怎麼了?別嚇媽媽啊!”
紀玄清和薛時彥低頭看去,只見賀聆暈了過去,鼻子、眼睛、耳朵都在緩緩滲出血,臉色白得嚇人。
“先送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沾到髒東西身體也會受影響的。”紀玄清淡淡地說。
“那都處理好了嗎?”秦芯璐聲音都在發抖。
“您也清楚的,這一切的源頭在哪裡,想要斬草就必須除根。”
秦芯璐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避開了紀玄清的眼神,貌似不想再說這個話題。
賀聆又被送去了醫院,檢查了一通,沒檢查出什麼問題,中醫給他把了把脈,說是體虛和氣火攻心,讓他中西結合治療。
確定賀聆沒什麼大礙後,秦芯璐才放下心,坐到椅子上。
秦芯璐抬起頭,對紀玄清說:“謝謝你,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真相。”紀玄清說。
秦芯璐沉默了一會,然後搖了搖頭。
“舅媽,”薛時彥勸道,“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要隱瞞嗎?”
“我告訴了你們,然後呢?你們打算怎麼辦?”秦芯璐聲音微微發抖,“是打算告發還是曝光?是想把賀聆送進去嗎?”
“不送進去就會有人一直害他,不送進去那些邪祟就一直不會放過他,你還要包庇他到什麼時候?”薛時彥有些生氣,卻又說不出重話。
“他是我做了三次試管、懷胎十月,好不容易才生下的孩子,”秦芯璐眼睛泛紅,隱忍著淚水,哽咽道,“我不想讓他坐牢,更不想讓他死,你們不會明白我作為母親的無奈的。”
薛時彥沉默了一會,片刻後緩緩開口:“您說過的,我也是你的孩子,這句話難道是騙我的嗎?為什麼你能為了保護賀聆來害我呢?”
“我沒有害你!我跟那個大師確認過的,確認了不會出人命才……”
說到一半,她也沒臉再說下去了,她自己也知道理虧。
“舅媽……”
薛時彥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轉頭一看,就看到賀承朝這邊走過來,看他的表情應該是很生氣。
賀承是沖著紀玄清走過來的,薛時彥連忙擋在紀玄清面前,緊張到心都快提到嗓子眼。
“你讓開!”賀承怒吼道,“敢到我家來幹這種事,我看他是太狂妄了!”
紀玄清也不甘示弱,回應道:“論狂妄那還是比不過你,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你自己心裡清楚。”
“反了天了!”
眼看著賀承要伸手去抓紀玄清,薛時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讓他碰紀玄清分毫。
薛時彥認真地說:“就算您對我有養育之恩,我也不能讓您傷害他。”
賀承抽回了手,他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瞪著薛時彥,然後又一次抬起手用力地扇了薛時彥一巴掌,這一巴掌力度非常大,把薛時彥扇得腳下踉蹌了兩下,要不是紀玄清扶著,他都能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