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玄清把最後一口蘋果一大口吃完,起身走了過來,嘟嘟囔囔地說:“怎麼樣?你從他們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了嗎?”
“一個老油條,一個影後,我要是能看出來我還當什麼保安呢,去當心理學大師好了。”薛時彥有些無奈。
“我剛才在耳機裡聽他們說的話,感覺語氣上也沒什麼問題,合著你們全家人就賀聆演技最差。”
“得虧他演技差,我們才能找到破綻,但凡有點心機我們只會更難。”
“行了,我們趕緊回去吧,不然被他們碰到就不好了。”
兩人迅速的下了樓,找到自己的車就一路狂奔回到家,生怕慢一點就被賀家的人看到了。
下午紀玄清要趕飛機,他在別的市有宣傳活動,所以監聽的任務只能交給薛時彥一個人。
薛時彥就在門口站崗,左耳帶著安保部的耳機,右耳戴著通聯監聽器的耳機,有時候兩個耳機同時響起來他感覺腦袋嗡嗡響,兩只耳朵都有點忙不過來,看來當臥底也是需要一點天賦的。
到了下午五點,薛時彥肚子都有點餓了,他剛想跟同事換一下崗去吃個麵包,右耳的耳機就傳來了動靜,貌似有誰開啟了病房的門。
“你怎麼會來這裡?”賀聆質問道。
隨後傳來了蔣奕的聲音,但語氣有些陰陽怪氣:“作為隊長,過來探望一下生病的成員不應該嗎?”
“誰讓你探望了?滾出去!”
蔣奕好像放下了什麼東西,又拉開了椅子,應該是在賀聆身邊坐下了。
“紀玄清都跟其他幾個人聯手了,你一點都不著急?”蔣奕問。
“我著急什麼?他們能把我怎麼樣?再說了,我也就心情不好罵他們兩句,動手打人的可是你,給他們拉皮條的也是你,你先操心一下自己吧。”
“你覺得他們都搞我了,難道會放過你嗎?”
“難不成他們還能一刀捅死我?就算事情敗露我退圈了又怎麼樣呢?我不還是賀家大少爺?你以為娛樂圈那點錢我稀罕啊?你以為我像你?”
蔣奕沉默了一會,再次開口語氣變得陰沉了許:“你別太得意,你對付得人,難道對付得鬼嗎?”
“你什麼意思?”
“當年那些人的死跟我們都脫不了關系,你不要總是把自己置身事外,我要是被抓進去了沒人撈我,那我會把一切都說出來,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你……別太得寸進尺!”
“砰”的一一聲響,貌似有什麼東西摔到了地上,隨後就是兩人打起來的聲音,滿口汙言穢語不堪入耳,直到護士闖進來才把他們勸開。
“賀聆,記住我今天跟你說的話,我要是出了什麼事絕對會把你拖下水!”
蔣奕撂下這句話,就摔門離去了,賀聆還覺得不解氣,在病房內一通打砸,然後耳機裡傳來刺耳的電流聲,看來是連果籃都砸了。
薛時彥連忙把耳機摘出來,不然都要聾了,他緩了會,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把耳機戴回去,居然還能聽到一些動靜,不得不說這賣房換來的東西質量就是好。
“哎呦喂,小夥子就是在鬧什麼脾氣啊,那麼好一個果籃都砸了,裡面很多果都沒吃呢,應該也還能要。”
應該是保潔阿姨走進來了,聽到刺啦刺啦的聲音,像是果籃的包裝袋摩擦的聲音,她貌似把果籃放回了原位,才開始清掃。
但她還沒掃多久,賀聆就開始發瘋了。
“滾!全都滾出去!”
“不掃就不掃嘛,罵什麼人呢?真是的,沒點素質。”
賀聆應該是砸累了,病房內消停了一段時間,晚飯時間秦芯璐又來看他,但他對秦芯璐也沒什麼好語氣,看著他吃完飯秦芯璐就離開了。
到了晚上八點半左右,賀聆又有了動靜,他貌似要給誰打電話,過了有好幾分鐘,他的電話才被接通。
“你總算接電話了,之前我媽跟你說的事怎麼樣了?”
“就是蔣奕的事啊!我實在是受不了他了,我只想讓他趕緊滾,最好永遠都閉上他那張嘴!”
“招陰符還不容易放嗎?我只要你想辦法幫我生效,多少錢我都能給你。”
“那辛苦你了,大師,盡快幫我安排吧。”
結束通話了電話,賀聆就打起了遊戲,後面就沒什麼重要資訊了,差不多到十一點他就睡了,估計他也不敢熬夜,怕又看到什麼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