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都站不穩,癱坐在地上不停發抖,眼神四處張望,貌似在找什麼東西。
突然,他在人群中捕捉到了一抹紅色,那個長發女人就躲在人群之中,那對空洞的眼睛正在盯著他。
“啊!她在那!”賀聆指著那個方向失態地吼著,“她要殺我!她要殺我!”
“什麼啊?那裡都是我們自己人啊。”救援人員覺得疑惑。
“她就在那裡啊!”賀聆都控制不住情緒哭了,“你們看不見嗎?你們都看不見嗎?!”
“唉,檢查完送精神科吧,看看是不是撞壞了腦子。”
賀聆被他們強行抬上了擔架,直到救護車的門關上,這場鬧劇才消停。
早晨六點,薛時彥的夜班結束了,他和紀玄清一人帶著一對黑眼圈回了家,把這一晚的成果放在茶幾上。
其實也沒多少,就搜出兩個盒子,畢竟時間有限,薛時彥搜到一半還得去巡邏一下應付工作,能搜出兩個都不錯了。
“唉……”紀玄清嘆了一口氣,疲憊地說,“那麼大個公司,估計不止這兩個。”
薛時彥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道:“慢慢找吧,我們又不能輕易報警,但一晚上就能找到兩個,效率其實不低了。”
“不過找到了兩個,陣法應該是被破壞了,就看這兩天賀聆和蔣奕會不會出事了。”
兩人剛打算補個覺,薛時彥的手機就響了,居然是舅舅打來的電話。
他們對視了一眼,然後薛時彥接了電話,按了擴音。
“時彥,你在哪?”舅舅焦急地問。
“我剛下夜班回家,怎麼了?”
“你快來醫院,賀聆出車禍了!”
薛時彥愣了一下:“……啊?好端端的怎麼會出車禍呢?”
“他酒駕,還被記者拍到了,現在家裡都亂成一團了!”
“這樣啊……”薛時彥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沒什麼大礙吧?”
“你趕緊過來,家裡有事要跟你商量!”
薛時彥還沒來得及回話,舅舅就把電話掛了,這是不給他商量的餘地,必須讓他過去。
“唉……”薛時彥感到無奈。
紀玄清看了眼木盒子,有點緊張:“我們……是不是捅大婁子了?”
“不一定是因為我們吧?我舅舅都說了他酒駕,難不成鬼還能逼他喝酒?”
“可是也太巧了。”
“我先過去一趟吧,順便了解一下情況。”
“好吧,”紀玄清感到擔心,“希望他們不要為難你。”
薛時彥抬起手,想摸一摸紀玄清的頭,但是想想又覺得現在的身份不合適,只好作罷。